目送校长离开後,均太也赶紧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了。
不过,当他看见冬子与另外两名学姐整顿着被喂得饱饱的无数垃圾袋,心想大事不妙。
地上已经乾净一片,不见多余的入侵者了。
他与校长闲谈期间,冬子她们处理完了。
聊过头了——不知不觉,与校长聊过头了。
然後,刚刚和他搭档的还是冬子,换言之他把工作都推给了冬子,自己则趁机跑出去0鱼,回来的时间点又这麽刚好,好巧不巧冬子她们已经到最後一个阶段。
均太觉得自己哪里也跑不了。
彷佛能看到持边均太卒矣等斗大的几个字,均太眼前出现了人生的走马灯,从呱呱坠地的小婴儿到小学还会尿床的自己,而现在则是成了王nv第一个男学生——
每个时期的自己一一快速掠过,营造出了时间并不等人的残酷感——当走马灯的末班电车也没入地平线的另一端,回到现实的均太,看到已经与学姐交代完的冬子过来了。
脸上没有表情,走起路来也不至於蹂躏天地,造成地震般的恐怖破坏,均太对其却是害怕不已,没有第二种情感了。
不想要对方继续靠近的压迫感,均太唯有逐步後退,维持他们双方的距离。
这样——使得冬子皱眉了。眉头的深锁紧到了没有一把钥匙可以进出,唯有均太是那个被选上之人,只有均太献上自己的x命,才能解放冬子心头的那道y影。
被无尽的恐惧侵蚀到已经分辨不了方向的均太——失足了。
因为注意力一直放在冬子的身上,以至於後退时的脚步,全交给反s神经,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坑洞,均太踩空了。
随着这次的滑落,似乎也在暗示着一条x命的殒落。
均太这辈子没积什麽功德、也不曾得过诺贝尔奖,当然也不会有电视节目邀请,活脱脱的素人之身。
而这个素人到今天为止了。
十七年的随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没想到自己就要si了,si得如此不明不白。
均太由衷祷告——下辈子自己一定要做个好人。
一声不响倒在草皮上的均太——不会痛。
「你在g嘛啊?」
冬子以在看笨蛋的表情,由上往下打量着均太。
「水……水野?」
他们之间已经没什麽距离了,不过自己还活着。还能说话——就是一大证明。
「我不是要被杀掉了吗?」
「啊?」
「明明早上你才给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我自求多福的。」
「还没睡醒?」
「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害你在学姐面前丢脸,现在我回来了,总算可以算总帐了。」
所以,大白天的承诺终於要实现了。
看似诅咒,其实是预言的一环。
身t力行的预言。
冬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按着自己的额头:
「……你刚刚翘班和校长去看电影吗?」
「咦?」
「不然g嘛露出一副你是无辜的nv主角,而我是饰演绑票反派的蠢脸?」
均太不可思议地反覆眨眼。
这麽说来——没事了?
他不会被无缘无故杀掉了?
风雨过後,果然会见彩虹。
不再悲观主义的均太,感动地看着赐予他新生的冬子:
「水野……」
「g嘛?」
冬子替均太感到可悲地瞪了一眼。
「我可以起来了吗?」
「快点起来啦!做什麽啊你!」
冬子让出了一步,方便均太可以东山再起,却也不忘以自己的立场叫嚣两声。
看着已经重获自由的均太,冬子不免又将嫌弃、排斥的情感表现出来。大概已经将均太与笨蛋、蠢蛋等字眼画上等号了吧。
虽然均太也有些话想反驳、要求更正,冬子的学业却不同凡响,他也是认证之人。他被优绪以导师的权限强制放学留下来补课,是因为冬子这个救世主才得救的。
冬子确实有资格称他一个落後组是笨蛋。
「水野……」
冬子露出了丢脸丢到家的无力嘴脸。
拍掉身上的杂草,捡回一条命的均太,不会再顾及面子了,当学姐们提着大包小包消失在他们视线的另一道地平线,均太立即过问:
「水野,你和她们说了什麽吗?总觉得你在我被校长叫走期间,接走了我的工作,到刚刚和学姐一起完成了。」
「你也看得出来?」
「喂,要讽刺人也演得像一点。」
均太承认现在的他随时都能飞上天,却不等於他不会生气。脾气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
冬子孤独地探了一眼学姐们留下的足迹,只剩她一人的口气说:
「校长不是有事情找你吗?」
「是啊。」
那时的冬子也对均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水野,你……」
「怎样?我怎样了吗?」
「不,没什麽。」
正当均太被冬子过人的气势压下来,打消了问清楚的念头,冬子先跳出来自首了:
「我只是拿那种太过主见的人没办法而已。」
「咦?」
「真名、校长……她们都太过主见了,我这个没什麽目标的人,容易被她们牵着鼻子走,当校长要我尽好自己的本职,我是无力反抗的,所以我也不能想问校长找你g嘛。」
接收装置——真的不是自己看走眼。
「但是,今天的你,却是那麽耀眼。怎麽会是没有目标?」
「……啊?」
均太以自己这几天的观察与视角切入,让冬子知道他眼中的自己有多厉害:
「不瞒你说,我也是没有目标的人,但同样都没有目标,你却有着可以保护朋友的强大力量,而这份力量也在上个星期,渐渐让你获得应得的待遇,现在的你是二年b班的明日之星,而且你也让校方开始留意你的轨迹了。」
「那是你太过没用吧?活了那麽多年白活了,连两个男人都打不倒。」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冬子,顺势念了均太一顿,这里就不和她争了,第一要务是安抚她的情绪。
「那是你太强了,空手道八段与柔道黑带,就算是有牌的古惑仔,也不至於会为了ga0事,练了那麽多功夫啊。」
「这可难说啊。人外有人的道理懂不懂?」
「那是真的,不过我想就算你与那些古惑仔对上,也是稳c胜算吧。」
冬子犹豫地不知该不该回应,後来还是说了:
「那是一定的,要是输了,我特地学了那麽多的武术技巧就白学了。我不能让我多年的努力付诸流水,至少要看到成果才行,不然就没意义了。」
「也许就是你的这份虚荣心,让原先不会成立的胜负,变得只对你有利吧。」
冬子的视线放低了,像是在回味什麽,嘴角都是满足。
看着心结已经解开的冬子,均太也能安稳地重c旧业:
「水野,你和那些学姐说了些什麽?我不觉得你没说话,她们就会自动自发地接替我的位子,她们罗嗦的程度也不下於真名啊。」
「喔……你说那个啊。我是这麽和她们说的:你的妄想症犯了,被警卫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