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外,一道身影隐匿於墙外,静听守卫的脚步声。
待守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巡视时,那身影便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太子府。
这身影的主人,正是苏婳韵。
苏婳韵轻盈地朝太子府後院行去,步履间无声无息,宛如一抹幽影。
她心中思绪翻涌,云悠与宛棠二人被沐逸轩藏於何处尚未可知,她只能先往後院探寻。
苏婳韵目光如电,扫视四周,心中已有计较,打算随意擒下一名下人,好b问出所需之情报。
终於,有人经过,而且不止一人。
苏婳韵正yu现身动手,忽然听到那人与同行人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昨日太子殿带了两名nv子回来!”
“何止!那两名nv子一个冷yan绝l,一个清丽脱俗,没想到一向不近nvse的太子殿下,要麽禁se,要麽就一次看中两个。”
“你又晓得那两nv子长什麽模样?你见过?”见同伴说得滔滔不绝,仿佛亲眼见过那两nv子一般,忍不住质疑她的话。
“自然是我亲眼看见的才这麽说。”见自己的话遭人质疑,那nv子不禁声音拔高几分,“昨日那负责打扫前门之人恰染风寒,管家便派我去前门打扫,正巧太子殿下带着那两位nv子回府。”
说来她还真是幸运,本来心中还因被派去前门打扫而愤愤不平,却被一辆突然停在门前的华贵马车惊住。
正自疑惑间,马车帘子轻掀,太子殿下从车中缓步而出。
她一时目瞪口呆,心中如擂鼓般狂跳,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太子殿下从马车下来後,未立即进府,而是转身朝马车望去,嘴唇微动,似乎在与车内之人说了些话。
帘幕随即被人从内掀起,两道纤细身影款款步出马车。
她悄然擡头,恰逢一阵微风轻拂,掀起了两位nv子脸上的面纱,倾国倾城的容貌便这样映入她的眼帘,惊yan无b。
然而,那位清丽脱俗的nv子似乎身t不适,柔弱无力地倚靠在另一名nv子的肩上;
旁边那位冷yan绝美的nv子则始终扶持着她,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太子殿下。
见两人下了马车,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随即,他衣袖一拂,转身朝府内悠然走去,步履间尽显从容之态,并低声吩咐一直恭敬候在一旁的管事,将那两名nv子妥善安置在一处。
“不过,我听说太子殿下方才让人将那两位姑娘带到他的院子去!”
“什麽?!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
那两名nv子的声音越来越远,苏婳韵渐渐听不见她们的声音。
苏婳韵的眉头微微皱起,沐逸轩的院子
眉头微皱,心中疑虑顿生,沐逸轩的院子……为何沐逸轩会将云悠宛棠两人藏在太子府,还将人带到自己的院落?
不过现下管不了那麽多,至少知道了两人的下落。
苏婳韵躲过太子府的侍卫,从後院悄然潜入沐逸轩的院落。
随着她一步步靠近,心中的诡异感愈发浓重。
巡视的侍卫竟渐渐稀少,到了院子里,更是空无一人。
她警惕地环视四周,准备应对任何潜伏的危机,可令人疑惑的是,不仅没有埋伏,沐逸轩甚至没有安排暗卫在暗中监视云悠宛棠两人。
难道他如此自信,两人绝不会离开这院子?
究竟是什麽情况,让沐逸轩笃定她们不会离开这里?
亦或被控制,亦或已陷入昏迷。
想到此处,苏婳韵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莫非两人真的出了什麽事?
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苏婳韵缓缓推开房门,谨慎地观察四周,然而周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太子府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沐逸轩的寝室装潢简约而不失华丽,家具皆为上等木材所制,茶几上静置一套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尽显主人品味。
淡hse纱幔轻轻垂落,将内室与主卧巧妙隔开,朦胧间透着一丝宁静与典雅。
苏婳韵缓步走至内室中央,忽闻一丝细微声响自角落传来。
苏婳韵急步上前,yu探究竟,却见宛棠失魂落魄,跌坐於角落,双手掩面,满脸惊恐之se,目光直直地望向主卧的方向。
心中忽地一紧,仿佛有冰冷的气息蔓延开来,右眼皮不住地跳动。
宛棠在此处,那云悠呢?
“宛棠?宛棠?”苏婳韵轻声呼唤,缓缓接近宛棠,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然而,宛棠依旧神情恍惚,双手捂住面庞,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宛棠,是我啊,婳姬姐。”苏婳韵走到宛棠面前,声音如细雨般柔和,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她。
“婳姬姐?婳姬姐!”当宛棠那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看见苏婳韵的面容,眼泪终於无法自抑,盈眶而下。
苏婳韵紧紧抱住宛棠,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现在没事了,不必害怕。云悠呢?”
宛棠听到云悠的名字,顿时哭声愈加悲切:“婳姬姐,云悠她,她……呜呜!”
苏婳韵见宛棠已泣不成声,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的情绪渐渐平静。
趁她不注意,苏婳韵轻点她的x道。
若宛棠一直保持如此情绪,引来不必要的注意,那她们更加难以脱身。
将宛棠安放到地上,苏婳韵站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向主卧。
方才因宛棠的哭泣声掩盖了其他声音,她未曾察觉主卧内隐匿着的一丝微弱气息。
内力聚集在右手,蓄势待发。
然当苏婳韵轻掀纱幔之时,眼前的景象令她瞪大了美眸,惊愕之se浮现於面。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主卧,布条零乱地散落四周,细看之下,原是几件被撕裂的衣物,而那微弱的气息则从卧床之上缓缓散出。
苏婳韵缓步走至卧床前,轻轻掀开帐幔。
帐内的被褥和枕头淩乱地散落一旁,床榻上安卧着一名nv子。
虽盖着一层淡hse的丝绸被子,但那被子下隐隐透出的里衣上鲜红的血迹已然触目惊心。
她的手微微颤抖,苏婳韵心头涌起一gu恐惧,几乎不敢揭开被子,生怕面对的将是她无法承受的悲剧。
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手指轻轻搭在被子的一角,缓缓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