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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079(6 / 7)

「出来了,出来了!」黄氏接住刚刚脱离母体的柔软身子,擦去口鼻处的秽物。

「哇哇——」孩子咧开嘴发出啼哭,院中所有人都鬆了口气。

盛氏着急地看向孩子的双腿之间,然后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笑容凝固在脸上,看起来格外扭曲。

她不甘心地从黄氏怀里接过孩子再看。

孩子的双腿一蹬一蹬的,双腿间没有丝毫遮挡,在油灯下看得清清楚楚。

周氏已经精疲力竭,但是听到孩子的哭声,还是强撑开不住下沉的眼皮,着急地说:「快把儿子抱过来我看看。」

盛氏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黑沉,把孩子丢在周氏怀里,自己转身下炕。

她一起身就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两下才勉强站稳,却一把推开孙氏伸过来搀扶的手,半句话都没说,转身摔门而去。

孩子被摔门声吓了一跳,咧着嘴哇哇大哭起来。

周氏从盛氏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不妙,直接伸手往孩子腿间一摸,顿时如坠冰窟,浑身上下凉了个透。

黄氏给孙氏接生过两个闺女,自然知道盛氏的心结。

但她毕竟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等着胎衣流出,检查完整后装进早就备好的陶罐内,拿油布封了罐口,用系着铜板的红绳扎紧。

「等会儿就能给孩子餵奶了,刚开始没有奶水也别着急,别怕疼,让孩子多吸一会儿就出来了。」黄氏冲着周氏嘱咐道,「这陶罐我拿走,得到山上找个好地方埋了才行,保佑孩子以后顺顺当当的。」

周氏一声没吭,自从发现自己生了个女儿之后,她就对这个孩子提不起半点儿爱意。

她浑身无力地躺在炕上,觉得自己遭了这么大得罪,竟然还没生出来个带把的,越发起恨。

孩子在一旁哭闹,周氏也懒得理会,反倒烦躁地在心里暗想,刚才怎么没把她直接摔死在肚子里。

黄氏见状,心里暗暗嘆了口气,不过做稳婆这么多年,这样的事儿也见的多了。

年轻那会儿遇见还会觉得心里难受,如今就只剩下心底一声无奈的嘆息。

见黄氏准备要走,孙氏顿时心下起急。

按照惯例,这会儿需要给黄氏接生的辛苦费了,但是盛氏就这样甩手走了,夏月初和薛芹也不在屋里。

孙氏兜里半个铜板没有,又找不到人商量,只能无措地站在屋里,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黄氏善解人意,抱着罐子朝外走,对孙氏道:「你是过来人,多照顾点儿吧,我跟你娘说句话就走了。」

孙氏见不用自己去找盛氏要钱,大大地鬆了口气。

她还记得,当年自己生二妮儿的时候,盛氏的脸足足黑沉了一个多月,每日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饶是她再逆来顺受,也不想在这个当口去招惹盛氏。

万一到时候把新仇旧恨都勾起来,倒霉的肯定是她自己。

只是不知道这次,盛氏的怒火又会持续多久。

079红白事

参顶子村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先是村中茅草房闹鬼被传得沸沸扬扬。

紧接着吕家捉姦、吕老汉被气死、薛家又得了个孙女。

若是放在往常,这都是给村子里的人增加谈资的新鲜事儿。

但是这回却不同以往,以至于大家闲谈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薛、吕两家人听了去。

而让秦铮担心的闹鬼之事,在后头一件接着一件的大事面前,很快就被村里人遗忘了。

秦铮接连给封七送了几日的饭,直到吕老汉出殡前一晚,他提着篮子来到茅草屋的时候,发现已经人去屋空。

封七没留下半点儿东西,也没留下一句话,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铮把东西原样儿拎回家,跟夏月初很是抱怨了一通。

夏月初倒想得开,安慰道:「能走想必是伤好得差不多了,他留在那儿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得被人发现。」

「我哪里是气这个,那小子就是个白眼儿狼,吃完用完抹抹嘴就跑了,连句话都没有,若是让我再看见他,先揍他一顿再说!」

次日,村中红事白事撞在一起。

薛家洗三儿,吕家出殡。

山里人迷信,这一生一死两件事联繫得这样紧密,不由得有些人心里头便觉得硌硌愣愣的。

盛氏又得个孙女心里憋气,并不准备大办,只请了孙氏到家里来走个过场。

这才免了村里众人参加完白事再去参加红事的尴尬情况。

吕家的白事却也是诡异得很。

吕成武只在吕老头咽气时狠哭了一场,之后便半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无论是停灵还是出殡,他都是阴沉着一张惨白的脸,只拉着吕成文的手不放。

吕成文更不必说,是个傻的,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高兴,出殡的时候见到来得人多热闹,还喜滋滋地咧着嘴笑。

这兄弟俩一个傻笑一个阴沉,看得来参加葬礼的村民们都浑身不自在。

至于花氏,自打那日只有,就再没人见到过她。

甚至有人私下里揣度,花氏说不定已经被吕成武给弄死了。

待吕老汉的棺材被抬到山上买了之后,依照风俗,帮忙的人该在吕家吃顿饭的。

但是如今吕家如今这情形,也没人张罗料理。

所以村里人下山回来,便不约而同的,只在吕家门口撒了铜板的盆里洗了手,然后各自回家。

郭怀山回家的路上,正碰见从薛家刚出来的孙氏,便问:「咋的,就算再不待见丫头片子,好歹是洗三,都没留你吃顿饭?」

「留倒是留了,我没应。」孙氏摆手道,「你是不知道,今个儿去了,老盛婆子的脸拉得老长,春芳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大勇到现在都还没回家,其他人连句话都不敢多说。这哪儿吃得下去饭啊,我还怕吃得胃疼呢!」

孙氏说罢又问:「你那头咋样啊?」

「甭提了!」郭怀山摇摇头,「这样的白事,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回见。成文就知道傻笑,成武阴沉着脸,也不哭也不说话,那眼神儿跟刀子似的,大家都不敢往前凑,要不是里正提前找了两个人让帮忙张罗着,今个儿还指不定乱成啥样儿呢!」

孙氏压低了声音,凑到郭怀山身边问:「你说,薛勇和花氏那事儿,村儿里打算咋办啊?」

「我又不是里正,我咋知道!」郭怀山撇嘴。

村儿里人口不算太多,这种男女乱|搞之事并不算多,只是偶有发生。

听村里老人们说,当年大家还跟着崔家跑山时,若是遇到这种事,男女都要被捆起来,押到后头山里的寒潭,反覆沉入水中再拉起来,直至溺死为止。

后来打从大家都基本安定下来,崔家也不跑山了,又做了里正,这些规矩渐渐也就没有当年那么严了。

如今这些年,男女通|奸若是被抓,怎么处置便多是两家跟里正共同商议。

毕竟村里大部分人家也都不富裕,娶个媳妇不容易。

若真是把人弄死了,有些人家根本就娶不起第二个媳妇。

到时候家里没个女人操持,孩子老人也没人照顾。

所以绝大部分人家还是会选择大事化小,关起来打几顿了事。

奸|夫那边则大多是被狠狠揍一顿,再赔些钱了事。

之后两家自是不会再有什么交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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