粕谷苍窝在沙发上,一脸懒洋洋,完全没劲。
「小苍,你要啤酒还是咖啡?」里美兴致勃勃,站在冰箱前朝客厅沙发上的粕谷问着。
「」粕谷连起来都没有起来,只是朝厨房抛了一眼,没劲地道:「随便。」
里美皱了皱眉,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就走向粕谷,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下,递了一罐给粕谷,自己拿着另一罐,道:「你是怎么了?感冒了吗?这么不带劲,看得我也快没劲了。」里美打开手中的啤酒喝着。
粕谷不愿意说,自己其实是赌气才答应和里美结婚的,和渡边熏赌气,也和自己赌气。他打开啤酒仰饮,想要灌醉自己。
「这个礼拜要去拍婚纱照,订桌,通知亲友,我的妈啊,怎么这么多事呀,这么短时间,处理得完吗?」藏不住甜笑的里美把手放在粕谷的手臂上玩着。
粕谷根本就懒得想这些事,恨不得什么都不必做,就连婚也不要结了。
此时,门铃突然响起,里美站了起来,道:「这么晚了,谁呀?」然后走向玄关,把门打开。
「什么人?」里美一说完,看到访客略吃一惊,道:「会长」
「里美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粕谷在吗?」勇也问着。
「嗯,在,您请进。」
「我不进去了。」
「我去叫他。」里美转身喊着:「小苍,小苍,渡边会长找你。」
粕谷坐了起来,一脸愠色,温温吞吞走到门前,道:「有什么贵事?」
「借一步说话。」勇也看了看里美,朝粕谷道。
里美便迴避,走进屋里,留下勇也和粕谷在门口。
「小熏有没有来找你?」勇也问。
「没有,他不会来找我了。」粕谷目光低垂着,心里很明白自己的举止伤害到熏。
「是真的吗?」
「不相信,你自己进屋里找。」粕谷把门打得更开。
「那你知道他这个时间可能会去哪里?」勇也拉下脸来问粕谷。
粕谷把目光投向勇也,道:「他不在宿舍?」
「嗯,到处都找不到他,我很担心他」
粕谷想起熏这个礼拜没有去上他的美术课,心里也担心起来,道:「学校呢?去找过了吗?」
勇也摇头。
「我去学校看看。」粕谷抓了件外套,便往学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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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搀着熏,让熏躺在他的床上。伏见前倾着身子,弯着腰,刚把熏的手臂放好,正抓着棉被的一角要帮熏把棉被拉上时,熏闭着眼睛,醉言醉语,道:「到家了?」
「嗯?嗯,到家了。」伏见近距离俯视着完全没有防备的熏,自己胸口忽然一阵小鹿乱撞,不知所措地发着愣。
熏无意识当中一阵挥舞翻身,竟把重心不稳的伏见轻易撂倒。伏见跌至熏的身上,把熏压在身下。
熏被一头重物紧压着,皱起眉挣扎着睁开双眼,道:「好重」
「抱歉!」
两人四目交对着,伏见忍不住埋至熏的颈窝,藏不住的心跳让他低喘着。
还在醉意正浓的熏撇着头斜睨着趴在他身上的伏见学长,道:「学长,你怎么了?」
伏见的鼻尖和唇瓣轻轻地在熏的颈窝蹭着,熏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好痒… 哈哈」熏边笑着边躲着。
伏见看着熏,有些不知所措。
熏睁大眼眸瞅着伏见,手往上捧在伏见的脸庞,微笑着:「学长」熏把唇瓣往前嘟起,轻轻碰了伏见的唇一下。
「没有关係吗?」伏见问着。
「咿?什么事?」
「你不是跟粕谷老师在交往,跟我这么亲热,没有关係吗?」
「」熏愣了一下,用醉意思考着,又道:「没关係,我已经被甩了!」熏搂着伏见的颈后,把伏见搂到自己身上,主动轻咬着伏见的唇瓣。
伏见被熏挑逗得全身微微发烫了起来,舌头就探入熏的口中,搅和着一池春水,舔吮起熏的小舌尖…
翌日清晨的阳光斜射进伏见房里,刚好照在熏的脸上。熏挣扎着双眼醒来,手遮在眼眸上,往另一边翻身,脚一踢,正好踢中身旁的伏见。
「哎哟」伏见叫了一声,清醒过来,坐了起来,揉着双眼。
熏酒醒,看着伏见,愣得厉害。
「早,阿熏,我去弄早餐。」伏见披了件长袖的衬衫,坐在床边把扔在床底下长裤拾起穿上。
伏见走出房间后,熏翻开棉被,发现自己身上也只有一件小内裤,但是,不管怎么回想,脑袋里都空空如也。
「惨了,记不起来了」熏抓着头,皱眉,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