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与自己走上了截然不同道路的火影助,ruler,或者说叔佐助摘下来兜帽,露出的是一张不再冰冷的,甚至可以说略带温和的面容。纵使依旧冷面,他却好像锋芒尽褪一般,眼中不再有那一簇小小的,燃烧尽一切的火苗。只有淡淡的火光,就像夕阳留下的余晖,就像是燃尽的篝火的余烬一般。“鸣人需要我,所以我就到了这里,仅此而已,berserker。”叔佐助没有微笑,没有讥讽,只是平淡地说道。火影助的目光锁定住了在一旁的鸣人,他的声音中有着怒意涌动:“你把这个东西,叫做——鸣人?”铺天盖地的漆黑锁链呼应着主人的愤怒,游蛇一般朝着金发少年的身边攻去。直到被叔佐助斩断为止。“你们不是在寻找圣杯吗,我现在就在这里啊。”似乎是察觉到了火影助的杀意,鸣人,或者说是圣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呼唤道,“佐助,我就在这里啊。”火影助的眉头抽搐了一下。“鸣人”的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柔和的就像是能包容一切罪恶的圣母一般,怜爱的笑容。“别用鸣人的脸做出这种表情。”火影助阴冷地开口,异色眼瞳锁定住面前之人,眼中充满了杀意,“冒牌货。”面对火影助毫不留情的态度,“鸣人”缓缓收敛了笑容,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空洞的漠然,那双金色眼瞳就像是虚假的太阳一般,没有任何温度。“识别、危机、命令、下达:ruler,解决berserker。”火影助听见了理智快要压垮的嘎吱声,就在这时,叔佐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是令咒的命令吗,圣杯?还没有成为完全形态的你,最后的令咒,不用来让我自杀吗?”叔佐助继续开口:“做个交易吧,圣杯,如果你能保证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都把身体还给鸣人。现在就算让我与berserker为敌也没有问题。”借由鸣人身体而显现的圣杯意识陷入了沉默。火影助再次皱眉,对于叔佐助提出的以战胜自己为前提的交易,他感到一丝烦躁:“ruler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鸣人是圣杯?”一直以来他苦苦寻找却毫无踪迹的圣杯为什么会在鸣人的身上?他获得圣杯的目的为了拯救鸣人,圣杯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是鸣人?叔佐助的目光在火影助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道:“漆黑的伪杯的核心是九尾,而获得了核心(九尾)的鸣人本身也就获得了成为虚假的圣杯的资质。”“不,或许在那之前,一切都已经注定。因为五条悟的死亡,世界迎来了终末,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世界意识把预言之子的故事投射了进去。交给了那个村子咒术师的绝望与召唤了九尾,形成了漆黑的伪杯。而漆黑的伪杯(九尾)的愿望是鸣人的存在。”“正因为漩涡鸣人不存在的未来,虚假的圣杯才会存在,正因为虚假的圣杯存在,禅院鸣人的存在才会诞生。”“而因禅院鸣人的存在,漩涡鸣人的存在才将得以延续,随着‘我们’的退场,鸣人的记忆会逐渐开始恢复。”
“当鸣人所有的记忆恢复之时,就是虚假的圣杯变为真实之日。无论是禅院还是漩涡,鸣人的意识都将被圣杯所吞噬。”“不……不可能,我的愿望……”火影助的瞳孔发大了一瞬。他的愿望,所有佐助的愿望,无论胜者是谁,都只有一个的愿望。”就算向圣杯许下让鸣人存在的愿望也没有意义——”叔佐助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圣杯,即是鸣人存在本身,圣杯的诞生,即是鸣人意识的彻底消失。”“阿赖耶识,欺骗了我们。”……从刚刚开始,“鸣人”就不再说话,无论是火影助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是叔佐助揭露的真相,似乎都不能打动他的内心。归根究底,他所表现的一切的外在情感只是伪装罢了。火影助无法接受。“既然这样,现在就在这里摧毁‘这个’不就可以了吗?”火影助的面色越发阴沉,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森然地开口。叔佐助制止了他的动作:“没有用的。”“从assass的退场开始,从本体分灵开始,一切都不可阻挡。”“为什么你会知道……”看清楚了叔佐助的表情,火影助似乎猜到了什么,瞳孔慢慢地发大,“你——”“回到了‘这里’吗……”叔佐助眉毛微微上扬,神色间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毕竟我有过这种经历嘛。”“只不过比起大筒木蒲式那次,麻烦了许多啊。”叔佐助神色平静地说道。火影助敏锐地察觉到了叔佐助平静的声音下的血泪。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这一点上宇智波佐助也一样,无论是哪一个职介,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自己。他知道叔佐助所经历的远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间的记忆是互通的。他是本体的分灵,是宇智波佐助迈向不同结局的一种可能性,他的记忆从本体中继承。本体并没有亲眼目睹鸣人真正的消失,但是ruler目睹了。从绝望的未来,回到了现在。“你……既然回到了‘这里’,也就是意味着有方法吧。”火影助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