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nv朋友?」
康米歇琥珀se的眸子像猫一样亮了起来,抿起蜜唇笑着。
「你如果考虑进来陪我喝一杯,我也会考虑给你一个答覆。」
她家果然就有香槟了。谢敏媛不知道该不该自豪自己的第六感,对於有点神经病的人特别准,当然包括某个男人。
「你监视我?」
混血nv人只是自顾自的将深棕se的发丝盘在头顶,没有马上回应,然後在两个高脚酒杯中酌了些金hse的酒ye。
「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
又是不带情绪的灿然一笑,康米歇轻敲杯缘,然後饮下香槟。
「所以,亲ai的又又,你确定要选择这一个?」
谢敏媛发现桌上的酒杯旁,已经放着笔记本了。
这是一个有点特别的故事,康米歇还不确定到底值不值得记下来。
「你喜欢喝柯梦波丹?」
「常叫,常试,久了就ai上了。」
「真巧,我以前的nv友们也是这麽得来的。」
康米歇对於男人的从容与幽默都相当有好感,却走错了一步棋。
最近,不知怎麽着的,总容易分心。
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在这阵瘫软和迷糊的状态中,她挺不直身子,推不开男人。
「你还好吗?」
那男人的镜框渐渐扭曲,康米歇知道自己的手指扣上了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不改自信的笑容,不准自己摆露出一丝狼狈。
「送我回去。」
男人的唇瓣歪曲得刺眼,她的身子生理x的颤抖。
抿紧了唇缝,康米歇只能闷哼。
床单有点sh凉,但还是间正常的旅馆。
他不坏,让兽慾强过了其他更糟糕的打算。
也许他有良心,起床後便不在了。
她买了杯咖啡提神。
谢敏媛直直盯着nv人平静的神se,她没办法消化这些。
「你还好吗?」
这是第一次主动关心康米歇。这一切很明显的被压抑、简化,最後成为一段平淡语调中的故事。
谢敏媛的心情倒是猛然波荡了一下。
她知道这nv人就算再烦、再奇葩,也毕竟不是铁作的。
「又又,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不是个正常的nv人。」
康米歇却微眯起眼,g起慵懒的笑容,将身子缩在灰se的毛毯中。
悠悠的又啜了口,她的香槟快见底了。
「你的确」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麽?」
俐落打断谢敏媛的话,康米歇的眸子依旧深邃得无法探望更多,甚至拿捏,她只好无奈的作罢。
那关心呢?到底值不值得。
「那nv人。」
混血nv人偏下了头,那故作纯真的微笑中终於被捕捉到了一点好奇。
「一位喜ai用第三人称来谈论自己丈夫的妻子。」
面七/她有朋友,也很奇特。
栗:其实我很希望每一个故事都能被多思考一会儿,对於牵扯到的每一个决定,才能创造不同的诠释。
「你说什麽?」
谢敏媛生y地将一口水咽下,感觉额上细薄的汗珠慢慢凝聚。
「相亲,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
「现在还有这种事啊?」
电话那头却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好像听到了什麽荒唐好笑的答案,又或正亲眼目睹她的狼狈。
「你记得以前住我们家对面的李阿姨吧?她有个朋友的儿子还单身,做妈的愁着没媳妇孝顺,所以李阿姨就想起你了」
汗水融入眼眸的轮廓,让谢敏媛感到刺痛的眨了眨眼。
「她儿子是在南科上班的,我想说这样也好,一个nv儿这麽大了都还没带个男朋友回来总之你去跟人家吃个饭吧。」
她现在完全能想像,远在北埔的母亲一手叉着腰,另一手紧紧将翻盖式手机贴在耳边的样子。
「不能我有对象的。」
「什麽?」
汗水自眼角滑下。
她的手机还相当不适时地震动了声。
谢敏媛又确认了一次萤幕上的地址,再看看眼前的建筑物,忍不住蹙起眉头。
不是googleap耍人,就是这nv人又在玩她了。
怎麽会有人约在客运站见面?
谢敏媛还是抱持着疑惑走进去,却真的在一排排座位的角落望见了那高挑的nv人,她托着额,似乎在休息。
真是难得的景象,原来康米歇有这麽像正常人的一面。
她小心的慢步走近,然後在nv人身後的位置坐下。
「又又,来过这种地方吗?」
不知道是会通灵还是能透视,康米歇居然悠悠的如此说道,才抬起头,g起一贯恼人而自信的微笑转面向她。
不可能是从脚步声认出的吧?
早该习惯了。这谜一样的nv人,一举一动永远都不在预期内,但谢敏媛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很少。」
轻描淡写的回覆,她盯着康米歇暧昧的眨了下浅se眸子,然後起身,将位置换到自己左侧。
「你会明白的。」
「什麽?」
谢敏媛从那更深的笑容中得不到答案,只好别过头,望向前方缓慢驶进的客运,还有排着队的乘客。
她突然感觉到宁静,最简单的秩序。
「又又,你想去哪个地方旅行吗?」
这nv人一开口,属於她的时间结束了。
「大概是,很远的地方。」
「真有趣。」
康米歇又将视线移开了,只是望向前方,却不是在注意客运﹑乘客或是瞧了她一眼的站务员。
心情不好吗?谢敏媛觉得她今天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关心嗯,需要考虑一下。
「嘿。」
在她挣扎与疑惑时,康米歇却突然道,拿着包包站起身。
「走吧,又又。」
「要去哪里?」
她跟上这混血nv人的脚程,走出客运站。
真是太好了,除了要心烦稍早撒谎有对象的事,还要在意这nv人今天的不寻常表现。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见康米歇不回应,谢敏媛无奈的翻了个小白眼,然後抢在前头将她拦下,两人的身子有些滑稽的撞在一起。
「什麽?」
「少装作沉默,你平常的烦人都去哪了?」
康米歇像是突然醒过来般,镇定的笑了下,似乎想将自己营造成平常风姿绰约的样子,如她话里的意思。
但谢敏媛却觉得更烦躁了。
「你关心人的方式真粗鲁呢,又又,我受伤了。」
她将手cha到大衣口袋中,显得无辜的噘起蜜唇。
「哪里?」
谢敏媛并没有想太多,赶紧由上到下的打量nv人。
「我的心。」
出於真心觉得好笑的扬起唇角,康米歇又补充:「你盯着我的样子太凶了,我不过出神了会儿。」
她才不会问,她在想什麽。就只是太蠢了,谢敏媛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话题能深入到哪,不如别问。
「今天要记录吗?」
「你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