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离开?”
负责人:“将来一定是将明会的栋梁之才!”
陌淮安:“多谢。”
沈夜珩:……
想了想,他又道:“明晚我要见到你,不然我就找人去将明会把你买走。”
负责人:“如果你愿意永远忠于将明会,那么欢迎入会。”
陌淮安:“好。前半句,我承诺做到。”
最后一句,只回答沈夜珩。
话落,他切断了连线。
负责人又看向另外两人。刚刚打出九环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nv人,温婉的长相,覆在冷漠的神情下却显得y狠。
“殷琪,永远忠于将明会。”她垂首虔诚行礼。
目光最后转到楚云悸身上,负责人看着面前这个眉眼弯弯明媚笑着的小姑娘:“达到要求了。但……我看,你似乎能为将明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哦?那可不好说。”楚云悸毫无惊慌,甚至朝着负责人踱了两步,背在背后的左手拿到前面,握着的枪赫然是前一分钟还别在负责人腰间的那把。
“你!”负责人一0腰间才发现配枪不见了踪影。
楚云悸利落地把枪放了回去:“大人,确定不试试我的能力就要妄下定论吗?”
“呵,有点意思。那就你们三个了,和我走吧。”
给他们派的第一个任务,是去讨债。
他们穿着银白se制服到达组织给的地址的时候,低矮老旧的房屋内,亮着昏暗的灯光。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先是沉闷的类似盒子一类,接着便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有带着哭腔的尖叫声、求饶声传来,三人破开房门,就看到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拿着酒瓶要往坐在地上的nv生身上砸,一边骂着:“让你把嫁妆都拿出来,装什么si?我告诉你,要是把我害si了,你也得上街去讨饭!早晚被那些人弄si!”
nv生捂着鲜血汩汩而出的左手臂,看着他举起的酒瓶惊恐地往后挪动:“我真的没有钱了……”
男人低低骂了一声,酒瓶毫不留情地要往nv生头上砸,却被殷琪攥住了手腕,再狠狠一甩加上踹了一脚,男人跌坐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中间,撑地的手马上被扎破,他痛呼一声。
缓过神来,他抬头想骂,看见三人的衣着却又吓得说不出话来。
楚云悸把坐在地上的nv生扶起,才发现她的一只腿应该是被男人用棍子打断了。她只好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让她完全靠着自己,把她搀到了床上。
殷琪没有废话,直接看着地上嘴唇颤动的人道:“还钱。”
“求求大人们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还……”
殷琪一脚踩在他手上,男人疼得哀嚎:“真的……我一定还,求你别踩了……”
她面无表情地加重力道:“现在,立刻,马上,还钱。”
nv生坐在床上,还有些瑟瑟发抖,但看着男人这样却一句话不说。
“老婆……救救我啊!求你了,把钱拿出来吧!你别见si不救啊!只要你帮我把钱还上,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老婆……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好的啊,你相信我,真的……”男人疼得涕泪横流。
陌淮安摆弄着通讯器,淡淡道:“她凭什么帮你?你自己欠的钱,当然要你自己还。”
nv生突然小声道:“我……真的没有钱了。房子卖了,所有首饰也都卖了,孩子……我打掉了。”
楚云悸抱了抱她,安慰了两句,转而看着陌淮安道:“你有主意了?”
陌淮安说:“嗯,把他卖了吧。”
殷琪打量着他们,最后说:“随便,能还钱就行。”
联系信息发出,陌淮安继续道:“卖给寂影做实验或者当危险劳动力。”
楚云悸笑了一声:“完全支持。”
寂影的办事效率格外高,很快就有黑衣人出现在门口,陌淮安提着男人的后衣领把他拽起来,男人怒骂反抗,又被他踹了一脚。
nv生问身旁的楚云悸:“他还会回来吗?”
“不会。对了,你同意吗?”楚云悸问完,看着陌淮安把男人交到黑衣人手上,然后收到四十万的打款,“不过,不同意我们也要卖。”
男人原本欠了150万,断断续续还上120万,最后30万今天由他们讨回。
那120万,都是nv生的家产、嫁妆,是nv生被剥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来救一个她根本不想救,也根本救不回来的人。
她的腿是被发现逃跑后被男人活生生打断的。
他们带着30万交给将明会算是完成任务,剩下十万,他们给了nv生,让她能够治好伤离开a11区去投奔远方的姐姐。
他们也算高效,负责人十分满意,肯定了他们入会的身份,并放他们回家。
母亲已经安排好了转院,陌淮安没什么事,到医院看过母亲后按昨天答应的直接去了沈夜珩家。
沈夜珩虽然做过很多心理研究,发表过很多成果,但从来不擅长心理治疗。
整栋心理治疗大楼,都是落星集团的其他人在奔波。
所以当遇到棘手的案例报给他的时候,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c作。
他只知道理论,但实在无法感同身受那些扯不断理不清的感情。
他身边所有人的感情都是g脆而决绝的。
母亲会毫不犹豫离开父亲,会毫不犹豫留下他,对他再不过问。
父亲会不征求他的意见和没有感情的nv人再婚,和她组成新的家庭,将他排除在外。
没有任何人会真心喜欢他,他也没有喜欢任何人。
他会凭第一感觉和人建立关系,感到厌烦又不留情面转身就走。
他不会身陷ai怨交织的、千丝万缕的、拿不起放不下的感情,他在小船上看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却永远登不上岛屿。
他无法停泊,因为没有ai。
住院区单人高级病房,不清楚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因为失恋患上了抑郁症,一连闹了几次自杀被抢救回来。
简而言之,对方欺骗了他的钱,欺骗了他的感情,欺骗了他的所有。
一个星期以来的治疗都没有什么效果,下属才不得已找到他。
他从窗子看着病房里打扮得像孔雀开屏般的男生极其优雅地喝着下午茶,除了手腕上缠绕的绷带,哪里都不像是有心理问题的样子。
“是他?”沈夜珩低声问旁边的下属。
“是的,沈总。”
他先带着下属离开病房:“具t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只问出来大概是失恋。”
“oh卡、沙盘、催眠,都用过了吗?”
“都用过,才探出来大概是失恋,他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行吧。我去看看。”沈夜珩敲响病房的门。
里面的人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谁啊?”
下属回答道:“时二少爷,我们来陪你聊聊天。”
“早上不是才聊过吗?能不能别烦我。”
“嗯……给您介绍一位新朋友。”
他似乎有些兴趣,打开了门。
沈夜珩正在思考这么自傲的人应该怎么开场才能不让他太排斥,却没想到开门后男生主动朝他打了招呼。
于是他礼貌地笑着回应。
男生其实长得不错,但打扮得太过,让人觉得空洞而浮华,就像劣质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