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跟着叶氏所希望的走,两人夫妻恩ai,她便没多加嘱咐自己这个小儿子几句。
现在宇文墨登基三年,但朝政仍不稳,玲贵妃亦在一人之下,如此局面,她担忧地望着从小就不用她担心的孩子。
「玲贵妃是个聪明的,若她看了选秀名册还不知道我的意思,那麽,她与叶氏的那些人没什麽分别。」宇文墨眯起双眸说道。
希望玲贵妃不会让他失望。
鸿雁高飞,是个好兆头。
可对太后而言,却是不少的打击。
元盛殿里,玲贵妃坐在右侧,她目不斜视地望着眼前的瓜果点心,却未见到太后冷峻yu杀人的神情。
这短短三日,叶氏於朝堂之上频频被问责、贬黜,连带着叶氏家主都从正二品贬至从五品,无资格上朝。
这皇帝在前朝忙着清算叶氏一族,玲贵妃在後g0ng也没闲着。
从栖雁g0ng里起,玲贵妃便大刀阔斧地下令将那些ai背後生事的g0ng人都放出g0ng去,若仔细探查,还有不少是这些年太后於g0ng中所安cha的棋子。
「竖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何事?」太后见她那般悠然自在的神情,怒气更甚,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侄nv会跟皇帝一起如此欺压叶氏全族:「如此,於你有何好处?」
「若叶氏还想保全自身x命,便就此退出朝堂,否则纵然有姑母与妾在,也保全不了所有人。」玲贵妃依旧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眼神里对叶氏的冷漠犹为更甚。
「你也是叶氏nv,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父亲与族中子弟沦为如此下场?」太后瞪向玲贵妃,她怎麽就没察觉这个nv人就是个自私自利之徒?
「正是因妾为叶氏nv,妾才如此大动作,否则叶氏必将覆灭。姑母您可别忘了,您当年对陛下母子所做之事,您以为,陛下与昭王什麽都不知情吗?」
此话一出,让太后的话语一滞,她将茶杯重重放下,「哼,那望玲贵妃好自为之吧。」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宇文墨走来便看见两个nv人像是吵了一架般,却未多说什麽。
他本就乐见这两个叶氏nv不同心,否则他要如何一步步击垮叶氏一族呢?
宇文墨坐在中间,那气氛又陷入诡异的寂静。
「陛下,选秀是否开始?」玲贵妃低眉顺眼地说道。
「嗯。」他大手一挥,宣布了选秀的开始。
个个秀nv皆是寒门出身,这是坐在高台的三人心知肚明的,所以无论怎麽选,不过都是一样的意思。
皇帝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佛串,斜倚在龙椅,面对这些莺莺燕燕倒是没什麽兴趣,反倒是想起了那个nv孩。
瞧着皇帝像是不感兴趣,太后皮笑r0u不笑地开口:「墨儿……你这是都没看上?」
「那倒不是,只是朕忽然想起一事,既然此事朕都交由母后与贵妃了,朕今日或许是可以不来的。」宇文墨叹息一声,眼瞧着空隙,站起身轻捏玲贵妃的肩,「贵妃啊,你决定就好,母后年事已高,就别劳烦她老人家了,朕呢,也无心於此。最後将名册给朕就是了。」
「是,妾恭送陛下。」两人当着太后的面,这麽一来一回,更是将太后怒火燃起。
「尔等放肆!」
「太后。」宇文墨眼底染上寒冰似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那麽一句,便静默地看着太后。
全g0ng最尊贵的主子——太后与皇帝两人如此对峙,所有人只得纷纷跪下,不敢在此时出头。
玲贵妃跪在地上,不禁苦叹。
叶氏……果真要完了。
这几日的打压,已然是完全跟叶氏宣战般的撕破脸了。方才陛下还能轻声细语与自己说话,大抵是自己的投名状已然生效,陛下会保下自己。
「怎麽,皇帝忘了你这个帝位是谁送给你的?」太后目光如炬,站起身缓缓走到宇文墨身前:「我能捧你上位,自然也有办法废了你。」
「是吗?」宇文墨挑眉,不禁轻笑:「就凭母后此言,朕便可以治你谋反之罪。」
他转身看向跪倒一地的秀nv与g0ng人:「行了,你们都起来吧,此事全权交由玲贵妃。玲贵妃,别让朕失望。」
说罢,他便抬步离去,丝毫不理会身後的太后是何反应。
但他却未回霄凌殿,还是转道去了寿延g0ng。
唯有那处,是他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待着的地方。
「咦?皇兄来了。」在门口便遇见昭王带着昭王妃,「皇兄此时不是在元盛殿选秀吗?结束了?」
「还没,只是不想在那待着了。」他的目光落到昭王妃身上:「弟妹也在?恰好,朕有些话得问你的意思。」
昭王妃只应声是,便随着兄弟两人的脚步进殿。越太妃手里正缝着花,见两兄弟一同进来,身後还跟着昭王妃,她轻笑:「难得看你们一起过来,别多礼了,快坐吧。」
「方才陛下说有事要问妾,敢问是……」昭王妃一坐下,便忐忑不安地开口,她有些0不着头脑。
「关於叶家,你怎麽看?」
「陛下,妾不敢妄言朝政。」昭王妃轻叹:「且妾已嫁给王爷多年,外头的事实在不知。」
「你别紧张,朕并无其他意思。」宇文墨拿起方才g0ngnv送进来殿内的茶水斟酌用词後道:「朕只是感叹,同为叶氏nv,怎的你与你族姐和太后竟是不同成这般。」
昭王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宇文墨口中的族姐是谁,旋即才恍然大悟皇帝说的是玲贵妃。
她低下头,有些许的无奈:「我跟姐姐只是叶氏送来当作棋子的,叶氏想保证无论是您还是昭王即位,他们都有人可以掌控你们兄弟。」
「自然是知晓你们的无辜,否则,朕便要一并清算了。」宇文墨目光落到昭王身上:「也好在,你是对朕这个弟弟是真心的。」
「陛下此言,是要动叶家?」
「嗯,不宜再拖了,至少年前把此事解决,何况母妃的冤屈尚在。」宇文墨皱眉:「朕可不想瑶倩进g0ng後对那人喊母后。」
「都还没过三书六聘之礼,便如此袒护了。」越太妃嘴上取笑,但随即也认真了神se:「你对人家姑娘是认真的?」
「母妃,我对她之心日月可监。」
「程家大姑娘到底是极好的一个姑娘,此次未能来殿选也是可惜了。」越太妃目光充满惋惜之情,「说到殿选,方才听g0ng人嚼舌根,怎麽,你跟寿庆g0ng那位撕破脸了?」
「早就水火不容了,这几日儿臣可是没少打压叶氏族人。她指不定恨不得将我等千刀万剐。」宇文墨倒显得无所谓般:「这也没什麽,兵来将挡就是。」
「别玩笑,那叶氏底蕴丰厚,势力b你外祖庄家还要来的庞大,这就是为何我不敢与他们为敌的原因。」越太妃瞪了眼宇文墨,见他认真了神se,才又继续道:「你此刻与他们为敌,等於是与世家为敌,若几家联合起来,你这皇位还要不要了?」
「母妃,您别担心。儿臣自有法子解决。再说,叶氏这些年自作孽,无人可救。」
见自己儿子如此坚持,越太妃也不好再多劝几句。皇帝自有其思量,她一个深g0ng妇人,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才好。
「罢了,你有主意就好。」她摇了摇头:「行了,早晨这般折腾,陛下应是饿了吧,母妃让人给你熬碗粥。」
在皇帝离开後,太后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