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的,也只是这种难得的自由。
到时候无论是隐居深山田园,还是自己做点小买卖,都好过当一只没有自由的富贵金丝雀。
别院虽在京郊外,却也不远,不过将将午间,就到了。
吴樾在马车边伸手扶了林芷下马车,心中有些恍然,觉得仿佛真的如同自己带着新婚小妻子来别院度蜜月一般。
“阿芷,饿了吧?”吴樾的声音里浸满了柔情蜜意,林芷也懒得去打破他自欺欺人营造的温情甜蜜假象,只轻轻点了点头。
“午膳备好了吗?”吴樾轻轻松开扶着林芷的手,示意玫儿来搀扶着林芷。
“备好了,侯爷、姑娘请。”郑诚早在快到时提前派人前来通知别院开始准备午膳,此时一切早已准备妥当。郑诚一面引路领着他们去饭堂,一面交代身后的小厮们将一应行李物件都安置妥当。
“给姑娘收拾出来的是霖露院。”郑诚低声在吴樾身边请示,他跟在吴樾身边十多年,吴樾的所有事都是交代他去做,对他很是放心从不多加过问。
只是这林姑娘在侯爷心中的分量他很清楚,就算他安排妥当了一切,也还是得多一句嘴,毕竟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万一侯爷有其他安排,自己自作聪明反而会坏事。
“嗯。”吴樾点了点头,对林芷道,“那里好,离汤池也近,屋子后面就是一片林子,景致也好,你肯定会喜欢的。”
林芷点了点头,虽没有说话,但是吴樾能感觉到,她心情还算不错,吴樾也瞬间开心了不少,从不对身边人多言的他,也忍不住叮嘱郑诚,“守卫不能松懈,那片林子虽然不大,就怕藏了什么,别吓着姑娘。”语气却是带着喜se,声调都高了不少。
如今是夏日里,就怕林子钻入蛇,郑诚虽然早早在霖露院四周撒了雄h,但仍是在吴樾嘱咐后,细心嘱咐了护卫,自己又亲自去查看了一番。
用过午膳,林芷便回霖露院,准备午睡一会。行至院门口,抬眼看了一眼牌匾,不由嘴角浮起一个冷笑。
“姑娘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吗?”玫儿跟着林芷一些日子了,林芷有什么也从不瞒着她,是以林芷一个表情动作,她都能看出林芷是喜是怒。
“镇北侯也不愧是个后院妻妾成群的人物,一个院名,都这么直接。”
“玫儿没念过书,不过听着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的。”
“霖是什么?雨。雨露雨露,也是,镇北侯府后院的那些nv人,谁不期盼着侯爷的雨露恩泽?”一句话让身侧的郑诚一头的冷汗,不由陪笑着说道,“这是早年老侯爷置办的别院儿,这院子景致好,从前是老夫人来住的地儿,姑娘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没什么。这也到了,你去服侍你们侯爷吧。”林芷冷冷甩出一句,扶了玫儿的手,直接进去了。
郑诚看着林芷的背影,心里暗自嘀咕,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要是生气,自己就要挨骂了,要是是在吃醋侯爷可就得乐了。
穿越前林芷去过好几个天然温泉,但是再天然多少也带了些商业气息。像这样在夜间的天然露天环境,安安静静泡温泉的t验,还真不错。
“你也进来泡泡,挺舒服的。”林芷看着在一旁帮自己理衣裳的玫儿,说道。
“我可不敢,这种池子,哪里能叫丫头来泡。”玫儿摇了摇头。
“怕什么,又没人看到。外边儿有人守着呢。”
“好吧。”玫儿也不是矫情的,,她知道自家姑娘待自己b亲姐妹都好,从来不把自己当下人看待。
玫儿转身去靠墙边的屏风后,宽下外裳,与林芷一样只着亵衣k,好在刚刚晚膳后沐浴更衣,都是刚换的亵衣,不怕弄脏了水。
泡下去的瞬间玫儿也不禁喟叹,真舒服呀。
人一放松,玫儿便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什么芷园里的张阿婆家的孙子才中秀才就看上了南市张木匠家里的nv儿,二等丫头凝儿的爹妈居然想等她到了岁数就把她许给周管事家里的傻儿子,就为了那几两聘礼,说个没完,林芷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玫儿说的正兴起,林芷突然开口道:“玫儿,你有没有觉得好热?”
“热?水是挺热的。”汤泉嘛,自然是热的。
“不,”林芷觉得有些呼x1困难,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x口发闷,心脏也跳的厉害,“我觉得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难道是泡太久了?可是这才多会儿呀?
玫儿见林芷满脸通红,好像是有些不舒服,忙站起身扶她出了汤池,这里是露天的场子,又透风,不至于憋闷成这样呀。
玫儿替林芷轻抚x口顺气,不安的问道:“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林芷艰难的摇了摇头,按理说,出了水,这边又透气通风,应该一下就会觉得凉爽许多。可她此刻身着sh衣,只觉得外面冰冷,内里却烧的要命,头也发晕。
渐渐地,她发觉到一些不对劲,握着玫儿的手也轻颤不已,说话都艰难了,“你,你去叫侯爷来。”
她又着了道了,这恐怕是什么药x很烈的媚药,要是不赶快叫吴樾来,可能会出大事。
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安排了什么后招,是j夫,还是
“不行,奴婢不能放您一个人在这。”玫儿含泪摇头。
“你,你傻啊,谁让你自己去,你去门口叫人,快去!”
玫儿这才反应过来,忙往门口跑去。
“衣,衣服!”这丫头,着急起来,就准备这么跑出去吗?
玫儿闻言也顾不上脸红了,披了外衣叫人去请吴樾,转身就拿了外衣搭在林芷肩上,托着她的身子。
林芷不知道吴樾会不会出现,如果幕后黑手想办法拦住了吴樾,自己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yan。
所幸,吴樾很快就赶来了。
“怎么了,阿芷?”吴樾眼里都是慌乱,快步跑了进来。
林芷咬着下唇,右手微微颤抖着伸出,抓住吴樾的衣襟,声音微弱颤抖,带着喘息,“吴樾,我好像中了药”
吴樾伸手将即将软倒的林芷搂紧,“什么药?什么药?哪里不舒服?”他害怕极了,他能感觉道怀里人的颤抖,他以为能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可还是让她中了别人的招,究竟会是谁?
他快速将林芷抱起,一边往霖露院跑去,一边大声喊道:“郑诚!马上去,去请李瑾言来!”
郑诚得令领着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一瞬间整个别院乱成一团。
吴樾一边时刻低头查看怀中人的情形,一边在脑中快速推测会是哪方下的手,以确定对方是否会下杀招。
只顷刻,他如同怀中的林芷一样,衣衫尽被汗水浸sh。
刚将林芷放在床榻上,玫儿便拿了水和帕子来,吴樾顺手接了帕子,帮林芷轻拭额头、脸颊。林芷的一只手依旧sisi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攥着自己x口的衣服,指节泛白,下唇依旧sisi咬着,眼睛紧闭,仿佛下一刻即将昏厥断气。
“阿、阿芷,你,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哪里疼?啊?”吴樾的声音随着开合的双唇颤抖。
si咬着嘴唇的林芷已经没办法开口了,全身如同火烧一般,头也昏昏沉沉,耳边传来吴樾的声音如同从天上飘来的,忽近忽远,一阵阵su麻难耐的感觉,从无法言说的地方一直爬进心里、脑子里,让她快要疯了。
“怎么办呀,侯爷,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怎么办啊?”玫儿急哭了,不知所措,只能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