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冬卿:“……”
难道他真是个天才?!
不止庄冬卿,一屋子人都静了下来,直到阿嬷小心翼翼问了安安几遍,是不是这些东西都要,得到安安肯定的回答后,也不知谁先开的头,总之满屋子笑声响起。
“看来世子是文武全才。”
“别说,世子一直都聪慧,主子也是什么都会啊,怎么没这种可能。”
郝三与徐四开始吹嘘起来。
庄冬卿走近小崽子,捏了捏小崽的脸,嘀咕道,“鬼机灵。”
谁料今天还有给他准备的惊喜,小崽子忽然道:“爸巴。”
庄冬卿不可思议,“喊我什么?”
岑安安小朋友:“巴巴,爹跌。”
庄冬卿很难形容那么一刻的感觉,眼眶有些热,把他崽子抱了起来,拿到岑砚面前,小崽子似乎分得清谁教他的话,在他面前喊爸,到了岑砚面前,叠声都是爹的变音。
岑砚自是激动,立马忽略了小崽子抓周的骚操作,亲了他好几口。
庄冬卿瞧出来了,这孩子是个会哄人高兴的。
果然,很聪明的啊。
一岁多两个月,岑安安走路就很稳当了。
但岑砚与李央处理完了苏州周边好打理的地方,得要往外跑了。
李央反正单身,于是到一个偏远县份,就干脆原地住了下来,岑砚则是坐船走水路,哪怕会出短差,基本不超过七天便会回来一趟。
岑安安小朋友打小就是和阿嬷一起睡的,这种时候,有些奇奇怪怪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比如,岑砚与庄冬卿的亲近,就不用顾及着小崽子了。
但总是有很尴尬的时候。
比如亲着亲着,都想扯对方身上的腰带了,庄冬卿冷不丁瞧见内间门帘处站了个矮团子,瞬间吓得什么心思都无了。
“叭叭,你和爹爹,在干嘛?”
庄冬卿:“……”
社死,总是在无意之间。
万幸岑砚是个脸皮厚的,不要脸道:“爹爹想你爸爸了,在亲他,我们是不是也常常亲安安?”
小崽子困惑:“好像,是哦。”
尴尬中,两个人火速分开,岑砚把岑安安抱起来,庄冬卿在一边装死。
“几天不见了,我们安安乖不乖啊?”
“乖!”小崽子振声道。
哄了会儿儿子,阿嬷便找来了,原本岑砚是打算午休后再见岑安的,估计是听到岑砚回来了,岑安自己跑了过来,阿嬷见小崽不在了,便往主屋来找,一找一个准。
“等安安睡了觉觉,再过来好不好?睡觉觉长高高。”
“好哦。”
小崽子最近对长高莫名执着,岑砚一提,便愿意跟着阿嬷走了。
边走还边揉眼睛,瞧得岑砚内心柔软。
应当也是想他了,才会听见了就一趟子跑过来。
岑砚跟了出去,在门口看着阿嬷领岑安安走远了,啪叽,把主屋门给关严实了。
庄冬卿:“……”
想说些什么,但人一回来,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庄冬卿很快七荤八素。
滚上床的时候,庄冬卿呼着气,恶狠狠道:“你这样一关,大家都知道我们白天在干嘛了!”
岑砚:“就算是不关,该猜到的还是会猜到。”
庄冬卿:“……”
手腕被吻住,轻轻的啄吻,岑砚勾他道:“走了这么久,卿卿不想我吗?”
“……”
可恶,不是这种想吧!
“卿卿……”
庄冬卿受不了,主动堵住了岑砚的嘴。
嗯,门锁了,至少岑安安小朋友不会再进来了。
洪灾
门扉紧闭, 床帐垂落。
头发沾在汗湿的脸颊上,庄冬卿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
刚说了一个字,便被翻过了身, 岑砚覆贴着他背脊, 庄冬卿一眨眼, 濡湿的睫毛上泪滴垂落。
太满了。
感觉到肩头有吻垂落,庄冬卿带了些哭腔埋怨:“非得……这么激烈吗?”
说完感觉再度贴紧,庄冬卿背脊颤颤。
岑砚却在他耳边道:“不想睡了?不快点一会儿小崽子来了。”
“……”
行吧。
自己生的崽子自己受着。
但有些时候,也不是想快就快的, 庄冬卿惯是不经逗的, 岑砚却……让他有些难捱。
“看来还是该选晚上……”某人后悔嘀咕道。
被庄冬卿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岑砚还笑。
最终, 庄冬卿扶着床沿,被扣住了肩膀, 如了对方的意。
一下一下,在勉励维持的平衡中,无法挣脱的桎梏中, 头脑空白完了事。
岑砚伸手捋他, 庄冬卿眼前全是小星星。
等收拾完,庄冬卿往床里滚了进去。
穿亵衣的时候,岑砚伸手在他小腹上摸了摸, 低喃道:“好像没变过了。”
庄冬卿知道岑砚摸的是什么,是他动刀的地方。
其实刀疤在六个月后就差不多定型了, 但岑砚总是喜欢摸一摸。
感觉到一点柔软,庄冬卿闭上了眼睛。
行吧, 不仅很喜欢摸, 还很喜欢亲。
系带系好, 庄冬卿已经有点困了,被岑砚揽着浅浅眯了会儿,过了最倦怠的时候,醒了过来。
“不睡了?吵着你了?”
庄冬卿摇了摇头,靠着岑砚道:“没那么困了。”
怀小崽子的时候睡得多,安安生下来后,庄冬卿午休时间其实缩短了很多。
这个岑砚也是知道的,瞧着庄冬卿真不睡了,这才同他低声说起话来。
说了下这次出差的情况,很简洁,庄冬卿能听得懂。
“你怀疑,私盐不禁的根源在杭州官员里?”
盐务巡查满打满算,怎么也有一年半了,这些时间,地方上的盐务整治,除了账务造假,偷报瞒报,剩下最紧要的症结,便是私盐屡禁不止,两淮每年产盐的产量是有限的,私盐多了,那能收上来的官盐自然便少了,官盐少了,税收自然下降。
岑砚:“目前是这么猜测的。”
“还有些地方还没去,先整顿着吧。”
顿了顿,岑砚又补道“其实和朝廷的政策也有关系,官盐卖得贵,税收抽成多,就算不流通到外地,光是两淮地区,私盐的流通量就很惊人了。”
庄冬卿默了默。
“所以,如果盐税不降,私盐便会无法根除吗?”
岑砚:“也不是这样说的。”
“私盐历来都有,无非是个多少的问题,根除也能,我和李央毕竟在这儿呢,我王府又有精兵,谁能奈何?不想收手就掉脑袋,一网打尽倒是简单。”
“关键是,抓了这一批,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批?”
“盐税过高,私盐的利润就大,换了新的官员,就算一个不动心,还有别人呢,能保证次次换的官员都不动心吗?”
庄冬卿懂了,“所以要想从根源上解决,还是需要盐税降低?”
岑砚点了点头。
但他同庄冬卿说这些,也不为聊出个一二三,只是想讲讲近来自己忙碌的事务,说说话。
自己的事说完,岑砚换了话头,问起庄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