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空间多少能给人一些安全感,我稍稍拔高了一点音量,你知道,使自己听起来足够理直气壮:“谈……听着,我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我们暂时还不能将,额,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知米歇拉和查理,他们会疯掉的。”
这已经是非常委婉的说法。得知nv儿和儿子ga0在一起,我想任何一对父母都会惊吓至昏厥,或者立刻拨打附近的jg神病院热线电话,把我们其中一个塞进去接受治疗。
他对我的措辞不太满意,我能从他微妙的语调变化中分辨出这一点:“哪些事?”
……哪些事?我跟他大眼瞪着小眼,我们正在交往的那些事?还是我们已经睡过的那些事?对峙了足足半分钟,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事!哼!你根本没有说过喜欢我,所以没有事!”
这个结果始料未及,艾瑞克愣了一下,剑眉上扬、双眼微睁,那个表情居然莫名有点可ai,然后他迅速回神,不可自抑的捂着嘴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我拽进怀里:“其实我也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你还没有高中毕业呢。”
“不要试图逃避问题,”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他的动作,只是瓮声瓮气的用语言表达抗议,“这跟我的年龄或学历没有半点关系。”
“嗯,”头顶传来沉重的呼x1声,他似乎有点紧张,心跳如鼓擂,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耳膜,拥抱着我的那只手也下意识的向里收紧。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就像个刚被判处极刑的绝望罪犯,每一次吐字都带着认罪般的无奈和庄重:“如你所见,我很ai你。”
我设想过很多次这个场面,有认真梦幻的表白我知道这不符合他的个x,我只是期待一下、醉酒后的真情流露,也有日常聊天时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滑稽场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瞬间真的来临,他会是这种……认罪般的沉重心情。得意之余我又矫情起来:“如果你不想ai我,现在止损还来得及。”
“就本心来说,我的确不想ai你。”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发怒,就又被后半句话妥帖的安抚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分神注意你,分开后又总想从别人那里旁敲侧击你的消息。明明知道ai你无望,不该像那些盲目的傻瓜一样心存侥幸,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和大脑……明确拒绝你的要求,让你露出失望或难过的神情,对我来说b被你无情拒绝还要煎熬。”
见鬼,为什么我的心跳也突然快的这么可怕?
并不是毫无准备,事先不知道他ai我,也不是全无被人表白的经验,为什么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令人害羞呢?窒息般的慌乱中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又可笑的念头——如果我真的是只小狗,现在尾巴应该快要摇断了吧?
“这、这还差不多。”脸颊烫到可以在上面煎j蛋,我努力撑出一点‘这没什么,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那我们暂时达成一致了。”
上帝作证我几乎是逃回自己房间的。刚被妈妈清洗g净的、可怜的史迪奇被主人团成一团抱进怀里,半强迫的承受着主人过高的t温:“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我连灯都不敢开,黑暗中一个人在床上扭来滚去。完蛋了呀。
厚重绵密的乌云终于在深夜支撑不住重量,化成一场滂沱大雨降了下来,而且直到电话py。
短短一天内经历了太多次jg神冲击,凌晨一点时安珀终于不再挺尸,裹着被子进入了梦乡。而我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顶着一张疑似宿醉的浮肿脸,仍在各大社交网站上游魂般四处游荡。
除非出去泡吧,我还没有在家、在自己床上失眠整夜的经历,翻来覆去直到凌晨四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我决定下楼热杯牛n。
天没有亮,我也不打算开灯,目光所及一片朦胧。查理和米歇拉还没有起床那是当然的,现在可是清早四时十二分,被几扇窗户分割成网格状的世界安静如一个静音的彩se电视台。当我享用完夜宵……早餐,踩着拖鞋走回二楼时,生平、野蛮生长,近几年就流行这种,看起来生气b0b0,也显得人很jg神。
艾瑞克气红了脸:“不行吗?”凶完他才想起板脸,摆出一副哥哥架子:“好好吃饭。”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我捧着脸认真点评道,“有种乖学生、社会jg英的感觉,戴上眼镜穿上正装,好像随时会被你用教鞭打pgu。”
这番畅想成功令他咳嗽了两声,艾瑞克放下刀叉,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想试试吗?”
我很识相的闭上了嘴。空气里只剩下我喝粥、他切番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早餐接近尾声,我听到他低语:“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后悔。”
我不明所以:“后悔什么?”
“米歇拉说得对,”他用劲捏紧了刀叉,“这种日子你应该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度过。”
我嗤了一声:“当然要和喜欢的男孩子一起过,不然我为什么非要叫你回来?”吵架、冷战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这个人必须是你才行。
艾瑞克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复杂——眉毛微微抬起,嘴唇微张,棕hse的瞳孔中惊讶、喜悦、不敢置信依次闪过,最后凝固成一个‘天降横财五千万,但我不确定大家是不是在耍我’的扭曲笑容。叫我形容的话,很像一只挨了打的大狗,呜呜哭泣时猛然发现主人用来砸他脑袋的工具不是拖鞋,而是一块肥瘦相间、暗红晶莹的牛五花r0u。
被他这么看着,我也莫名其妙的不自在起来,仿佛我刚才发表了一篇三观震碎、惊世骇俗的讲话。“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又没有分手。”努力撑出一点气势,我尽量凶巴巴的瞪着他,“就算你指责我的那些话令我气愤难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男nv朋友关系。”
为什么表现的好像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你似的?这未免太诡异了。
“……的确,没错,就是这样。”回过神后哥哥迅速将刀叉放下,好腾出左手r0u按眉心,我从没见他笑的这么傻过,兴奋和快意遮掩不住,一张嘴就是八颗闪亮亮的牙齿:“可是、你,我是说,那你为什么要撒谎?在专线巴士车上,为什么假装不认识那个中国男孩?”
“什么撒——”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此时此刻我完全遗忘了自己曾故意刺激他的事实假装打电话,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当然是因为那时我的确不认识他!上帝!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你,你怀疑我劈腿?”
在他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缺乏恒心和毅力,学什么都不会成功’只是对学习能力和个人素质的质疑,‘你会劈腿’四个大字就是毫无疑问的,对我这个人人品的全盘否认!哈!我虽然前任众多,但从来没有在与人交往期间出去乱ga0过好吗!
面对我尖锐的质问,艾瑞克瞬间意识到事态不对,满心焦急的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我以为你会跟我分手……”
真相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我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他眼疾手快,直接将我拽进了怀里:“我害怕你会跟我分手,怕你不再喜欢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实在没有听解释的心情,又怎么都挣脱不开成年男x的力气实在可怕,我g脆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肩上,听到一声吃痛的“嘶……”才肯松开嘴巴。我ch0u着鼻子、翁声瓮气的大声顶嘴道:“你就是那个意思!你觉得我智力低下、眼高手低、人品道德都败坏!”
他碰了碰那两排牙印,又好笑哼!我听出来了!又抱歉,不断拍抚着我的背和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