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高兴,你管我?也不想想是谁在你打工的时候ver你的工作,好歹也算半个负责人,丢下我跟小岳忙,你好意思?」她作势掐他。
「好啦好啦??」
直到他们俩消失在转角,我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往回走。
人和人的缘分很奇妙,b如我和柳绍禹,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因为一场公益活动开始有了往来,b如郭芷莹,和他当了好几年的朋友,最後也只能看着柳绍禹牵着我的手,而自己和他依然还是朋友。
我猜她大概很希望和柳绍禹牵手的人换成自己,从她看他的目光里看得出来,郭芷莹的内心绝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潇洒坦然。
以前的我们常常在学校一起吃午餐,我、柳绍禹、小岳学长、郭芷莹、和蔡芮萱五个人。小岳学长和蔡芮萱时常会去找自己的男nv朋友约会,郭芷莹也偶尔会带另一个朋友一起,但只要我在场,後来和她b较熟之後她通常都是一个人出现,她说是有不认识的人怕我尴尬。
她是个好学姊,会给我选课意见,告诉我哪个老师b较好过、哪堂课b较轻松,学餐哪家食物b较好吃,学校附近有哪里好玩。她也是个识趣的人,常常饭吃到一半就说有事先走,开玩笑说着「电灯泡要退场啦!」拿着包包离开。
说起来以前的我真的是个ai忌妒又ai吃醋的小nv生,郭芷莹明明半点错也没有,每当柳绍禹告诉我今天中午郭芷莹也会来时,我会噘嘴闹脾气,柳绍禹无可奈何,只能解释着下午他们有同一堂课,顺便一起吃饭而已。
「那也不用那麽常吧?」现在想想我的口气听起来真讨厌。
他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吐出一句,「下次不会了。」
其实我只是想听到这句话而已。
甩甩头,做了几次深呼x1,正打算往楼下走,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打开le一看,蔡芮萱丢了好多讯息过来。
蔡芮萱:便当领了,帮你放在地下室。
蔡芮萱:我男友来找我,先跟他去吃饭啦!
蔡芮萱:中午也要签到,记得去签!
蔡芮萱:下午不见不散,不准落跑,食言的是小鸟。
我无言,脸上三条线,这位小姐,男友来就跑掉,谁才是小鸟。
推开门,地下室空荡荡的储藏室里已经清空,一个便当和饮料孤零零地放在前不久还堆满了箱子的墙角。大家都到休息室吃午餐去了,我想了想,决定待在这耗时间,午休时间有一小时,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找小岳学长签退吧。
吃完便当,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滑手机。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冷气断电的声音,储藏室的门人从外头落了锁,还来不及大叫,我跳起来冲到门口拍门时,连电灯都被关掉了。
剩下的只有一片si寂,那人似乎锁了门就走了,完全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人。
我有些慌,觉得倒楣透顶,刚才和柳绍禹说了话,现在又被困在这里,好像所有的事情开始不照自己所想的方向走,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四周漆黑一片,储藏室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拨了三四通蔡芮萱的电话,她没有接。
这朋友真的很不给力,不需要时多管闲事,需要她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心里把她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0索着回到原本的位子坐下,手机的光线映照着空气中浮动的灰尘,黑暗中的光线本该能让人得到慰藉,但有限的光源却更让我感到心慌。
我是不怕黑的,平时睡觉也非得把所有灯关掉才能入睡,但这是完全不同的。
偌大的空间里什麽都没有,只剩下自己,连呼x1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你却连自己的身t都看不见。试想想若人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一切就只剩下听觉,只能听却不能看,虽有手机的灯光,但光线以外有着什麽?当独自一人被困在密闭空间时,足够让你想像连篇。
二十分钟过去了,蔡芮萱还没有打回来,连讯息也没有读。我开始幻想四周出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围绕着自己,也不敢拿手机乱照了,再打给她,她还是没有接,手机的电力也快要见底。
还是??打给柳绍禹?
我的手机里没有他的号码,就如同那些不见了的照片一样,他的号码、郭芷莹的号码、小岳学长的号码??和他相识後的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
但我记得他的号码。
冷气断电之後,空起开始闷热起来,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我逐渐觉得呼x1困难。
虽知道空间那麽大,觉得呼x1困难只是心理作用罢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却一刻也不想待了。
这麽等下去不是办法,我盯着手机萤幕,挣扎着要不要拨出这通电话。他就在楼上,只要打给他,他就会下楼帮我开门。
本该是这麽简单的一件事,想了想还是作罢。刚才和他交谈不到五分钟我都觉得难受,何况叫他来救我呢?我关掉手电筒,抱着双腿,把头埋进去,期待蔡芮萱赶快发现我传的讯息。
如果从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此刻柳绍禹就在我身旁那该有多好。
如果他在,我就一点也不怕了。
突然,一阵开锁的窸窣声传来,手机也在此时响起。
原以为是蔡芮萱赶来替我开门,没想到却不是她。
门外传来的光线让我一瞬间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到底是谁。那人背着光,快步走了进来。
「谢佳妤。」他拉起我,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你没事吧?」
明明刚才心里想的全是他,此刻他真的出现了,我只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万万没想到替我开门的居然是柳绍禹,难道他真的听见了我内心的声音吗?
我讶异着他的出现,还没反应过来,他一脸担心地说,「你怎麽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要求救?」
「想说喊了也听不见,而且我??我有打电话给我朋友。」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手机还响着,朝他b了个抱歉的手势後,我接起电话,「喂?」
电话另一头的蔡芮萱紧张地大叫,「你没事吧?怎麽会被关在里面啊?对不起啦!你传的讯息我现在才看到,我已经回来了,马上找人去救你!」
「你冷静点。」我安抚她,这人一紧张就会开始乱吼乱叫。
一旁的柳绍禹听见我这麽说,挑眉看着我。
「怎麽冷静啊!你被关在那超过半小时了欸!啊!学长!」她似乎在叫人。
「等等!不用叫了!」我连忙阻止,「已经有人帮我开门了。」
「啊?」
「总之没事了,我现在上去找你。」说完,我挂上电话。
刚才蔡芮萱喊得太大声,地下室里彷佛能听见她的回音,看我挂上电话,柳绍禹说,「你被关在这那麽久,还能叫别人冷静,不怕吗?」
我很怕,但这种话不能对他说。
「不怕。」我拿起手机在他眼前晃晃,「还有这个,总会有办法的。」
「如果你朋友一直没连络上怎麽办?」
「那我会打给别人。」
「这里你还有认识其他人?」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麽回答。突然觉得自己的立场和他交换了,以前被弄的无话可说的人明明是他。
见我没说话,他盯着我半晌,突然有些迟疑地问,「你??刚才没看见什麽吗?」
听他这麽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