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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那不就是我(16 / 29)

许这里边是包含了一些求而不得的惋惜,但感情从来不曾作假。

徐耀洋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但并不后悔,哪怕提前知道了,赵锦书想听,他也是愿意说的。

他活了两辈子,只和一个人谈过恋爱,也没想过还有别的可能。这份感情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害怕的道理。

赵锦书思绪早已飘远,无心再辩,有些客气地说:”我可能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

徐耀洋没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委屈的,可是刚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年龄,那些小孩般的情绪出现在自己身上就觉得别扭了。

只能把脸撇开,问:“你要想多久?”

赵锦书说:“两到三天,好了我会联系你的。”

怪公事公办的。

这勾起了一点不好的回忆,徐耀洋恨得牙痒痒,憋着气问:“那我就干等着?能不能给个大概方向?”

赵锦书如实相告:“我不太喜欢破镜重圆的戏码……”

两人抱着的手早就放开,之前相贴的地方也因为失去两边体温的供养逐渐失去温度,风从两人中间吹了过去。在这里边站久了,这风吹的人发凉。

徐耀洋冷的一激灵,忽然炸毛:“所以你又要和我提分手吗?”

赵锦书说:“又?”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些什么,最后却只是说:“是的,又。”

徐耀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自己往墙上一放,瞪着赵锦书的背影,看着他消失在巷子口。

从刚刚对方说出那句“是的”之后,他们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赵锦书在这站了一会,走了。徐耀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眉头很凶地拧着,盯着他不放。

徐耀洋说不出挽留的话。说了也没用,还白白丢了面子。

偏偏又是周末,他之前想好的约会都成了泡沫,只能憋着气回去打游戏,自己玩了会单机的,又觉得索然无味,叫了班里的朋友联机玩。

玩的时候理智全无,又犟,惹得陪玩的几个人在班群诉苦,问是不是有人惹他了。

徐耀洋当然不理会他们的耍宝行为,继续和那个明显难度超标的副本死磕。打到一半,忽然飘出一条消息。

“终于分了?”

徐耀洋脸色一变,点开消息,是个小号,不知道啥时候加的,等级才两颗星星,昵称赫然两个大字:里予。

得,林野那傻逼。

气的原地挂机敲字。

淸萶期、伱喏卟起:?

淸萶期、伱喏卟起:有病吧?待会给赵锦书吵醒了。

对面回了句“呵呵。”

徐耀洋想起这人上辈子有意无意在自个面前秀恩爱的行为,这会他一分手就闻着味过来了,更气了。

气归气,这玩意怎么知道的?

余光瞥见qq挂在那,班群消息上边有灰色的‘53’。

进去一看,好嘛,游戏搭子在吐槽他今晚的异常行为。虽然后边歪题聊别的去了,但林野这崽种明显看到了。

他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了,又被赵锦书管过几年,游戏瘾哪有真的少年人那么大,更别说还半夜打游戏发疯。突然来这么一遭,谁都能看出他的异常。

被戳穿了,也不装了,噼里啪啦开骂:“你一天到晚偷窥人生活,这么闲?”

那边打字比他快了不少。

里予:是啊。

里予:所以准备谈场恋爱消磨时间:d

这会发“呵呵”的变成了徐耀洋。

淸萶期、伱喏卟起:想的倒美。

里予:经验之谈。

淸萶期、伱喏卟起:少拿上辈子说事,这次你别想了。

里予:呵呵。

徐耀洋觉得林野这死白莲花聒噪又气人,还听不进人好心劝导,熟练把人拉黑。他这会刚分手,觉得赵锦书哪哪都气人,现在觉得对方眼光尤其差,怎么就能看上这烦人玩意。

对方还没有自觉,又拿一个号来敲自己。

一看,他朋友的。对方上一秒还毫无察觉,在游戏里嗷嗷叫着上去打呀打呀,下一秒就卧槽连连,嘴里叫着我qq怎么掉线了。

徐耀洋:“……”

勇敢de骚年:徐大少爷因为半夜打游戏被甩了?

淸萶期、伱喏卟起:有病?

勇敢de骚年:还是小宝宝没有按时回家?

淸萶期、伱喏卟起:滚

勇敢de骚年:泡吧被抓?

淸萶期、伱喏卟起:傻狗

淸萶期、伱喏卟起:有完没完

淸萶期、伱喏卟起:你是宝宝吗一直缠着你爹

勇敢de骚年:我爹死了

淸萶期、伱喏卟起:……

林野别的没学会,赵锦书那气人的本事他倒是一学一个准,现在把自己噎的说不出话。

但他这话和对方说确实不合适,心里失了骂人的心思,游戏空隙打字回对方。

淸萶期、伱喏卟起:我把上辈子的事和他说了

淸萶期、伱喏卟起:就这么简单。

淸萶期、伱喏卟起:还有你能不能别天天盗别人qq?

淸萶期、伱喏卟起:你学计算机就是为了盗人家qq?

勇敢de骚年:也可以用来和男朋友聊天:d

徐耀洋年少时对黑客所有的幻想,都在这一刻被林野彻底打碎。

他不无恶意地想: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俩都和赵锦书分过手,赵锦书这会不想和他谈了,对林野能好哪去?

他再次利索把人拉黑,过一会就听见麦里的人说:“终于上来了……没发消息啊,那盗我号干嘛?”

这会流行老马生日群发送q币或者张x和小日子哭着打赌的故事,他们学校好几个人被盗了qq发这种垃圾信息,或者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链接和突然吓人的鬼图,他以为自己上线还得挨个解释,没想到对方什么也没做,倒是省去不少功夫。

徐耀洋说:“给我发了垃圾信息。”

对方赶紧去翻看记录,但徐耀洋那边的记录都一并消失了,哪还能找到半个字词。

他们玩了一会,下线。徐耀洋抱头倚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列表,里边有几个置顶,几个亲人,和赵锦书。

刚刚和林野聊了一会,他有点想赵锦书了。鼠标停在对方的备注上,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和赵锦书说话。

想了想又算了。赵锦书哪会听他的。

他桌旁摆了个圆滚滚的精灵手办,是他现在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的东西,现在他无法和曾经的自己心意相通,那摆件拿在手里,和市面上所有的树脂手办也没什么差别。

他把玩着那个熟悉的小精灵,想不通了。

他有点气地想,为什么就非得赵锦书不可呢,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古板,固执,现在还和他钻牛角尖,听听他说的什么话,换个人也可以,换谁?他就谈了这么一次恋爱,哪还有什么人?

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风水轮流转了。欠他的,真的是欠他的。

他想起那些人编排嘲笑赵锦书的话,那些人没得黑了,就拿他被甩了的事情说事。若让徐耀洋作旁观,他定然也嗤之以鼻,可偏偏现在他自个就是甩了对方的人之一,是把赵锦书压成别人嘴里笑料的稻草之一。

一人分一次,也算扯平了。他苦中作乐地想。

他把被子往脸上一盖,直挺挺睡下了。睡了一会,死活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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