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犹在梦里的样子,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能当演员,正儿八经演电视剧,是顾真让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变成现实。
往电梯间走的路上,面前有人挡路,顾真想也不想就往旁边绕。对方却玩笑似的,又挡在了她面前。
顾真无语,她抬起头,又惊又喜:“我的天……刘天南?”
“真真,你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刘天南穿着一身休闲装,身材清瘦,模样g净清秀。笑起来yan光灿烂,是最标准的少年感帅哥。
程舒然也怔住了,《君饮否》的主角就是刘天南,他演的缪星就是给刘天南做配的。
“你还说我?这两三年我连你人都联系不到,你g嘛去了?”
对于顾真来说,刘天南算是难得的圈内好友。他也是童星出身,他俩演过姐弟,长大一点还演过情侣。因为日程满,两人很少见面,都是手机联系。
奇怪的是,大概在两年前,刘天南忽然就音讯全无,顾真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以为刘天南遭遇了什么变故已经退圈息影了,这回却意外在《君饮否》的演员表里看见了他。
“一言难尽。”刘天南一脸吞苍蝇的表情。
他把顾真带进一间会客室,本来打算把程舒然赶到外面等,但还是被顾真给拉了进来。
刘天南的笑容饶有兴味:“我们顾真姐姐也开始包年轻弟弟了吗?”
程舒然的脸迅速红了,顾真骂道:“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这哥们儿从穷学生到能签三立的剧,你没做什么我是不信的。”刘天南挑眉。
“我带了带他,不过我可没包他。”顾真正se道,“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刘天南配合着国骂,咬牙切齿把事情说了。三年前他参加了个饭局,去了之后才知道一个男投资人想包他。他不愿意,还把人给打了。没想到对方背景y得很,他被雪藏了两年,家里动用了好多关系,把他的合同转到三立来,他才终于能重新出来演戏了。
“对了,我听说长跃就有明文规定高层不能碰艺人,是不是?”刘天南好奇。
顾真点头:“我听说过,确实有这回事。”
说起长跃传媒,刘天南忽然眉飞se舞起来:“顾真,我有事拜托你行不?”
“什么?”顾真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长跃有我偶像,你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
顾真记得以前刘天南的偶像都是老戏骨,怎么过了几年就变成q1ngse明星了?
“别这么看我,喜欢q1ngse明星现在不挺正常的嘛。”刘天南理直气壮。
“哦,那你想要谁的签名?”顾真语气不咸不淡。
“费弦!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刘天南一脸惋惜,“可是长跃那群nv演员就没几个人能接住他的戏,简直暴殄天物。”
顾真还没好好看过费弦的戏,她打算趁接下来几天不忙,申请去费弦拍戏的棚里观摩学习一下。
“好的,等费弦出新片了,我请他签到碟片上给你。”反正过段时间要一起拍《浪漫至si》,只是要个签名,费弦应该不会拒绝的。
“to签可以吗?”刘天南星星眼。
顾真答应:“我尽量。”
刘天南笑得很r0u麻:“顾真,真真,我好ai你……”
“那我也提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顾真狡黠道。
“你说,能办的绝不推辞。”刘天南拍了拍x脯。
她指了指程舒然:“这位小朋友很快要和你一起演戏了,组里你照顾一下他,别让他给人欺负了。”
“没问题,他在戏里演我哥们,那么戏外也是我哥们了。”刘天南十分爽快。
接下来几天,顾真请宋遥夜帮忙打了申请,白天去棚里观摩费弦演戏,晚上跟程舒然在宿舍练歌。
新戏是娱乐圈背景的,费弦演一位年纪轻轻就取得大满贯的影帝,已经临近杀青。搭档有三位nv演员,每个人都和他有床戏,其中一位还是花月恬。
顾真看了两场文戏就大为惊叹——费弦在这部戏里风流成x,笑意惑人,和《犹在镜中》里危险的x1血鬼完全不一样。但他诠释得非常出se,一颦一笑的演出都是有层次的。
虽然还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但差距大到好像真的换了一个人。很悲哀的是,没有一个nv演员能接住他的戏,反而都成了衬托珍珠的石头。
顾真本以为是因为费弦深谙表演技巧,但她观察了三天后,发现不是的。那是真正的天赋,每个演员都渴求的东西。如果费弦能够走出长跃,他将是国内影视的顶点。
顾真天天从早到晚看费弦演戏,摄制组也有人有疑惑。第三天下午,费弦穿着戏服走到了顾真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为什么又在这里?”
顾真也站了起来,她仰着头看对方的眼睛,神态诚恳:“我和很多人搭过戏,看过很多现场,您是最有天赋的,请让我尊称您一句‘老师’。”
费弦的神se还是很冷:“我并没有收学生的打算。”
顾真笑道:“没关系。能看看您的现场已经让我很有收获了。”
费弦转身:“随便你。”
顾真并没觉得受挫,神se坦然地坐回了原位。
后来,花月恬和费弦的一场床戏里,花月恬的经纪人也来问过她。
“被送出去还又贴上来观摩,不觉得丢脸吗?”
“不会啊,这也是一种学习。”顾真若有所指,“q1ngse片和av也同样是艺术的载t,只知道张开腿和叫出声是演不出好作品的。“
”你……“经纪人被顾真堵得说不出话。花月恬能爬到现在的位置,靠的是柔软的身t和漂亮的脸蛋,演技反倒是她最大的软肋。
三月十六日很快到了,长跃包下了一家高档酒店的顶层宴会厅。宴会厅摆放着玫瑰和剑兰,呼应长跃传媒玫瑰与利剑的logo。而且每年公司会公布一个“通行证”,年会必须要携带通行证才能入场——今年的通行证是鲜花。
五点至七点是走红毯入场的时间,肖蕊初坚持要挽着宋遥夜,顾真便挽着祁连。今天她穿了一件浅紫se的旗袍,头发挽起来,簪了一根玉簪子,鬓发间还别了一朵晚香玉。妆容温婉大方,画着柳叶眉,配珍珠银项圈。
顾真这身是她自己搭配自己化妆的,她原本很满意,但到了现场又显得不够看起来。年会简直像是一场b美大会,不光nv人打扮得光彩照人,就连男人也b平时更用心装饰。
她坐在宋遥夜旁边,他穿着深棕se的羊毛混纺西装,系一条墨绿se的领带,西装口袋cha着一朵绿se桔梗花,银灰se的衬衣配翡翠的袖扣。平时他穿西装不穿马甲,但今天他三件套穿齐了,优雅而清贵。最妙的是,那种清贵不是远在天边的,而是你伸手就可以摘到的。
这时,跟她差不多排名的程舒然也坐了下来。他穿着白se西装配香槟se的领带,西装口袋cha着一朵小雏菊,衣襟上还别着金se的天秤座星图x针——那是她去年在程舒然生日时送他的小礼物。
顾真朝他招招手,男生乖乖地坐到了她身边。她挑了挑眉:“知道我今天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
程舒然傻傻地问:“什么?”
顾真哈哈笑道:“吾家有崽初长成!”
被顾真夸了,程舒然有点害羞。这时有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不和我分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