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姐姐,我们还没有在办公室做过。”
顾佩言仿佛被电了一下,“我去锁门。”
“哎。”方舒拉她回来,娇软的身子反客为主扑上去,“这样才好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所以一直提心吊胆,这种未知感,很刺激,不是么?”
曾经的我(一)
老板办公室的内侧有一个十平米的小休息室,布局十分简单,一张喝咖啡的圆桌,一张小憩的软床。纵然保洁会每天来打扫,但身为工作狂的顾佩言不常打开这扇门,乃至空调的热气被木门隔挡——
“嘶!”方舒在踏进去的瞬间缩起脖子,转身衝顾佩言撒娇,“有点冷。”
彼时正处年底,细雪隔三差五地飘,气温从未超过5c。方舒在室外的时候是一件过臀羽绒服加厚款围巾,下面一双过膝长靴。但一到室内,羽绒服褪下,围巾也摘了,长靴也在刚才诱惑顾佩言时脱了。如今身上隻一条收腰的针织短裙,领口开到了锁骨窝下一个手掌的位置,蕾丝边的领边将□□的线条半遮半掩,未勾欲勾,一双玉腿在黑色半透丝袜的包裹下多了几分风情——她永远知道,最诱惑顾佩言的是什么样子。
顾佩言把小房间的空调打开,西装外套也给她穿上,解释道:“休息室我不怎么用,就没开空调。”
她有意把西装最上面的扣子扣起来,翻领往中间合拢,遮住方舒傲人的□□线条,似乎想靠切断视线强行控制自己内心不安分的想法。
这个小动作很可爱,暴露她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某人实际会因为方舒的一点小心机而心神错乱。方舒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勾唇——
顾佩言,别忘了,怎么开发自己的魅力,这一点是你教我的。
于是握住顾佩言帮她合西服领的手,抓住一手放在自己肩上,另一隻用双手捧住,在手背突出的宛如珍珠的指根骨落下一个吻,抬头,眸中晕开笑意:
“亲一下就不觉得冷了,怎么办?”
顾佩言颤了一下,隻觉得被吻的地方变得酥麻,这股麻意迅速朝四周散开,让她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她没有说话,给了方舒得寸进尺的机会。西服的翻领被重新翻正,边侧的褶皱被修长的手指抚平。
“西装很好。刚好今天穿了丝袜,我喜欢玩製服,你呢?”
巫山云雨,鱼水之欢,刚开始靠的是爱情,但有时,也可以靠剧情。
助理在三点的时候进来放资料,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
叩叩!
休息室的火热立即悬崖勒马,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对方的唇,紧张又惊恐地屏住呼吸。
“顾总?顾总?”助理开门进来,没看到人——奇怪,之前一直在办公室,没看到出去啊。
这份文件很重要,一定要确保送到顾佩言手上,如果顾佩言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回家了,她还得开车送到家里去。
于是她把文件放到电脑桌上,拍下封皮,传给顾佩言。
嗡嗡!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方舒跟着一抖——如今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隻穿了这一件西服外套,任何的震动对她来说都无比明显。
她紧张地抱住顾佩言的后背,那里漫了一层细细的香汗。助理在办公室内走动,高跟鞋的跟尖每一步都踏在方舒心口。
顾佩言的喘息幅度也大,但整体上稍镇定一些,她掏出手机,小声在方舒耳边说:“没事。”
然后打开微信,在助理发送的文件照片之后回復——
【ok,我等下看】
于是,助理这才心安理得地退了出去。
“呼——”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的瞬间,方舒宛如濒临溺水突然衝上岸的求生者,大口大口地呼吸。
顾佩言宠溺地捏了下她的鼻梁:“刚才嚷嚷着说要刺激,现在刺激来了,又害怕。”
方舒不服输地拱了下鼻子,“这不是怕毁灭你在员工眼里的形象吗?那你要是不在乎,我马上来一句广西金嗓子,把她叫回来。”
顾佩言饶有兴致地顺着她:“你确定?”
语罢,她目光一垂,落上她敞开的西服外套。
果然,方舒面红耳赤地败下阵来,嗫嚅道:“下次绝对不放过你。”
于是,目光接触的当下,隐隐燃烧的火苗被滚油浇注,炽烈地喷发。两人尽情地沐浴在这场烈火中,势必要用体内的火焰让对方沉沦,彻底沦陷。
海上的巨浪在呼啸的风暴中翻滚,掀起几十米高空,几乎衝击云霄。在雷雨的交织下,海浪咆哮,云层涌动,闪电在呼啸之间闪烁,将这场暗夜的暴风雨掀到了极高的顶点。
风雨过后,一切在大自然庞大的定力下回归宁静,海边的浪花在晨曦中缓缓盛开,于海滩留下湿润的痕迹。海鸥在晨风中相伴飞去,偶尔传来两声鸣叫,清爽透彻。
大汗淋漓的两个人相拥着享受着这份宁静,窗外下起了雪,细小的雪花在窗台碰撞出窸窣的声音,嚓嚓好似城市里所有的烦躁都被这声音一点一点洗涤,褪去浮躁。
“下雪了”藕粉的手臂探出毛毯,从侧面环住顾佩言的脖子,亲昵地蹭了一下。
顾佩言的手搭在方舒腰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擦着那里细腻的肌肤。她望着窗外飘飘然落下的雪花,看着它们在风中打旋,最后飘到窗户的玻璃上凝结成冰晶,眼神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