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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从小父王谆谆教诲着我要懂得天下之道、国家大义身为一国公主的我在家国面前不可任X妄为、自私自利(3 / 4)

将军府的是你,如今要离开将军府的也是你,你倒是任x妄为!」

我和白峰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不面对我时,他时常和颜悦se与人谈论;在面对我时,他只用嫉恶如仇的目光si命盯着我,而他从未喊过我的名姓,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姓,竟是这般怨怒,我很是难过。

「白峰,我以为你很开心我要离开了。」我愈来愈不明白,白峰到底在想些什麽,从前他恨不得不见我,可为何如今我已然要离去,他却如此气恼?

「你怎能好过?桐娘si了,你却一走了之还要回去当你的公主享尽荣华富贵,你说,我会开心?」他这句诘问如一把锐利锋芒的匕首直cha在我心窝上。

桐娘,是我和白峰谁也抚慰不了的伤,是白峰痛失所ai的伤;是我ai而不得的伤。

除了楚娘,谁也不知我因桐娘而日夜做着噩梦,做着自己活活溺si在水里的噩梦,好长一段时日,我都不敢轻易入睡,後来总靠着药方和薰香才得以入眠,这些白峰从来不知,他都以为我高枕无忧,活得滋润自在。

「白峰,如若你看不惯我回g0ng中,那我便前往云佛寺常伴青灯,剃发为尼跟着佛祖潜心修过。」如今我对白峰依恋不甚,放不下的也就父王一人,所以皈依佛祖并不是我最首要的抉择。

白峰那双英气凛然的眉眼忽有一瞬哀愁闪过,那短暂到我认为仅仅是错觉,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而我却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我们二人之间如此沉默,他抓着我手臂的手也并未放开,我们就像两座石雕立在那,即便任风雪飕飕、雨打日晒都浑然未觉。

良久,白峰吐出一段话,似有哀似有怨更是恨,「你怎能好过?只有留在将军府,你才能记得你多麽亏欠桐娘!」

白峰重复着那句──「你怎能好过」,讲第一次时,是向我的心窝cha一刀,而第二次,是把刀从我心窝又ch0u了出来,这般疼得我再也哀号不出。

我明白自己害si了桐娘,可当年我不知他身旁已有桐娘,待我嫁给他时,才知晓他所ai之人因我投河自尽,我从未想过这不是我的责任,只是,我希望他不要那麽恨我,因为当年我要是知道他有ai人,我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哭意满腔却无处宣泄,我忍着难受,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是颤抖着说完一句话,「白峰,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

这是我最後的哀求,我希望白峰不要再因我时时想起桐娘的si,我已经折磨了他三年,我只是想放过他,放过我自己。

可谁知白峰更怒不可遏,他朝我吼着,「那谁来放过桐娘!?傅容佳,你可自私!」

从小,父王谆谆教诲着我要懂得天下之道、国家大义,身为一国公主的我在家国面前不可任x妄为、自私自利。

我一直以为我做得很好,可在他眼里,我竟是如此任x妄为又自私自利之人。

这时我才明白,我所言所为,他都不愿听不愿看。

「那麽我该怎地做?我该怎地做才是赎罪?怎地做才是向桐娘忏悔?」怎地做才是放过你?这句话我却不敢轻易说出口,我不想再让他知晓我对他仍有心意。

面对白峰,我总是无解,就好b先前我总在想,我为何会心系白峰?不过是见他一回的英姿飒爽,为何我就对他念念不忘?这疑问我想之又想,仍是无解。

白峰抓着我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他不再看我,只是低声问了我句,「你可知今日我去了哪?」

他这般问话,我倒是莫名其妙,过往他去哪,我确实都知晓,可他厌恶我能掌握他的行踪,所以後来我再也不让人捎他的消息来给我,我只有同父王通信时知晓战事情况,才会知晓白峰是否要披甲上阵。

「不知。」我诚实答道,却像是触了他的逆鳞,他竟大发雷霆地质问我,「你不知!?」

我从未瞧见这麽y晴不定的白峰,只好抿着唇不发一语,我仍是不想惹他不快。

见白峰如此怒不可遏,许是下一瞬我便会身首异处,我定了定心神,仰起脸来、挺着x膛,我想,我若要si,亦要si得t面。

我已备好一张纸笺藏在楚娘手腕上那只金环里,我嘱咐过楚娘,说若我si了,就把里头的纸笺呈给父王,依楚娘的x子,我若命丧白峰之手,她拚si拚活都会把那张纸笺带到我父王面前,将纸笺的内容公布於众,楚娘并不知道我在盘算什麽,她要是知道早把那张纸签给毁了。

「傅容佳!」他这一吼,吼得满腔怨怒。

我亦有怨,实在忍不住地说,「如今的我是不能知、不必知,你究竟去哪,我怎会知晓?」

尔後,我不愿和他再多做纠缠,目光便直视着前方,做好随时会si的准备。

「好一个你不能知、不必知!你早该明白我对你不会有半分情意,你却同陛下说我待你不好?将军夫人该有的荣华富贵我可有少亏待过你?傅容佳,你害si了一个无辜之人还想要得到什麽?」这是白峰第一次这麽指责我,似要用尽气力告诉我──他恨我入骨。

以往他对我疏离又淡漠,我以为我不会再难受,怎料听闻他的咄咄b人,我只能更加难受,我替自己感到悲哀,我的悲喜仍被他左右,我深x1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静下心後去判断他的话语,才懂得他为何这般凌人之姿,前几日父王传讯说今日有要事要同他商讨,所以召他入g0ng,父王肯定在期间说了他什麽,让他认定我去父王那告了状,说我自己在将军府里过得不好,以至於回来後才怒气冲冲地跑来找我。

我再过得不开心也从未想找父王,父王年事已高,国事c劳,我不愿连家事也c劳他。

我侧过头去,看向离我三步之远的白峰,我望着他的眼眸,只读见他眼中那恨不得将我撕毁啃食的念头,那一眼,让我多希望这三年来只是一场恶梦,醒来後我就能忘记。

我望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对他竟无话可说。

当年十六,春光明媚之际,白峰就站在青烟桥头柳树後,柳条青垂极为茂盛,随风飘动时似珠帘叮铃当哴般相互撞击,他本负手而立望着青烟湖的水se烟波,周遭竟忽有恶霸欺凌弱小,他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恰好一阵风吹得狂,吹掀了柳条,让我能一览无遗他的意气风发,他见义勇为教训了恶霸、搀扶起被他们欺凌的人,他正好侧过身子往後一瞧,那一刹那,我移不开目光,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一幕,是我初见白峰时的光景,春se正佳,英雄风发。

我当时对他多是赞扬,只是想着,啊,若是往後要嫁人,定要嫁像白峰这样的人,英雄铁汉亦不乏柔情。

而我却因当时的这一眼,在日後将众人陷於苦难之中。

良才,我回过神来,望着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切,缓慢地摇了摇头,努力地从嘴里挤出话来,「我不会再想从你这得到什麽了,我已经同父王说啊!」

白峰突然将我扯向床榻,一个甩手将我甩倒在床榻上,我的手肘因此磕得生疼,我抿了抿唇,忍着痛吃力地要支起身子,怎料他会突然欺身上来!

他扯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随後抓着我的双臂把我压倒在床榻上,我见他气得双眼通红,他一字一句却说得极慢,「傅容佳,你这一辈子哪都去不了。」

他的手一移便开始撕扯我的衣裳,我吓得手脚并用抵抗着,可他一个习武之人根本不痛不痒我的反击,如今,我终於晓得他要对我做什麽,一直隐忍不哭的我,再也忍不住,我颤抖着哭了起来,我不想要这样,我不要他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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