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了吃的。”
飞机上隔壁座的那个德国大叔,损失了几根德式香肠,还被教育了一顿。
“姐姐……我真的不是坏人。”他说,“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
常慧对这种事没经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啊差点忘了,我还有个相机。”他又从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一个小布包,“姐姐,我打开给你看看——”
相机……
出现一些奇怪的联想,常慧往后缩了缩。
“姐姐你别怕。”他说,“我就是出去玩的时候随便拍拍,绝对没有g坏事。”
常慧看向他的手里。一个老式的数码相机,当年流行的玫粉se,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金属外壳有点掉漆,但gg净净的,看得出使用者很ai惜。屏幕旁边的空白处,还贴着几张贴纸。
他的手指动了动,打开了电源按钮。
普通的小镇街景,横平竖直,构图方正。画面的主t是一个老旧的一户建房子,屋顶看上去很破了,外墙也灰扑扑的。设计风格老土得很,与周围的漂亮的街道格格不入。
那是她的房子。准确来说,是她的家。
“这……?”常慧没ga0明白。
“姐姐,这是那天看房之前我拍的。”青年蹲在地上,在屏幕背后露出半张脸,“我当时走到这边,觉得这个房子很有趣,就拍了一张。没想到要租的房子,就正好是这个。”
那中介当时还揶揄他,长这么帅,穿这么好,一看就是个小少爷。还玩相机,肯定谈过不少nv朋友吧?
他无语,这相机这么旧,哪里看得出是在玩摄影?
陆先生,你就不用跟我客套了。赵旭东拍腿大笑,你回去查查吧,这玩意儿在二手市场上的价格,b一些新相机还贵了。你不懂的话,炒它g啥?
“有趣?”她看了又看,还是没懂,“哪里……有趣?”
房子那么破了,连个人气都没有。放在街上碍眼,天天被人嫌弃。
“不知道,可能就是觉得……很漂亮。”他说,“周围的房子都差不多,街道风景太一致。只有它,和别的不一样。”
“漂亮……吗?”她问。
“审美或许有共通的部分,但人的主观是最优先的。我觉得漂亮那就是漂亮,我觉得喜欢就是喜欢。”
青年蹲在地上,手里举着小相机。老旧的屏幕里面,是她唯一在守护的东西。
“……俗话说得好,不能以貌取人。姐姐,你说对吧?”
“也就是说……你真的是来这边上学的留学生?”
常慧看向对面的人。青年刚得到了她的允许,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尾。他坐的那一块刚放着满满一大堆他的证件,现在已经收拾g净。
……还是这样b较像人。老蹲在地上看着她,有点像狗。
“那当然了。”他说,“姐姐,我从英国飞过来,光飞机都要坐十几个小时。漂洋过海的,骗你有什么好处?”
“你……跟我是一年的,出生日期还b我早两个多月。”她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你不应该叫我姐姐……”
有装neng的嫌疑。
“我又不知道你生日是多少。”他好像很冤枉,“我当时给你看过在留卡,是你没有仔细看的……”
好吧,光看这人的样子,确实不像同龄人。像小p孩。
以貌取人……即使是她常慧,也没能免俗。
“而且那个中介拍着x脯,说手续他全包了,我连合同都没怎么看,就签了……姐姐,要说被骗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我……”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在留卡她确实没仔细看。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租房也确实是坑了他,往严重点说,妥妥的租房诈骗。合法的那种。
“没事的姐姐。常小姐钓鱼,愿者上钩。”他笑着说,“叫了一次姐姐,一辈子就是姐姐了。”
什么一辈子。一辈子多长你知道吗。
就知道瞎说。
“姐姐,你放心吧,我真的有钱。”他以为她在担心他没钱,又翻了翻手机,“你看这个。”
常慧看向屏幕,是银行的app。
“账户余额,两万四千多……”她有些疑惑,“这也没多少钱吧?”
两万圆,也就能吃两顿正价寿喜烧。泡面……一百五十盒?
他晃了晃手机:“你再看看呢?”
“英、英镑!?”她惊讶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你之前不是说,被偷了钱之后没剩多少了吗?”
他向她解释:“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有张卡被冻结了。后来想了点办法,解决了。”
其实是去找王叔……服软了。
才结了温泉旅馆的账。
“呃……好吧,是不少,但也是你家里给的……”
也不能乱花。
“没有啊,这是我自己赚的。”他看上去有些得意,就像在邀功,“他们很久以前就不给我钱了。姐姐,你忘了,我毕了业还工作过两年的。”
刚才的一大堆资料里,有他曾经的工资单,月薪还不少。
“可是……”信息量太大,她现在还有点懵,“你都在英国工作了,为什么专门跑来这里……?”
上语言学校。
就像要重新开始。
她记得刚看过他的毕业证书,还有成绩单。学校也还算有名,虽不是牛剑之类的世界,也是网络上排名挺高的一所。成绩也很好,除了少数b+,基本每门课后面都是a。
“那边遇到一些事情,身边的人也走了。”他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我不想待在那睹物思人,所以想换个环境。”
“是吗……”常慧捏着自己的手指,没再问下去。
她想起他发疯时说的话。他说,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
……看来他是被甩了。被他的前nv友。
“姐姐,不要再掐自己了。”青年抓起她的手,掰开她的指甲,“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我。我全都告诉你。”
除了被皮带勒红的手腕,她的手指上也有些红痕。是她自己掐的。
常慧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掐自己的手指。她想起还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晚上睡不好觉,所以白天总是没jg神。每当上课撑不住的时候,她就会掐自己的手,用痛觉换来些清醒。
掐习惯了。
被他的手握住,她好像多了些力量,支持着她说下去。
“你……真的不知道g0ng城吗?”说到这个名字,她好像又有些发抖,“g0ng、g0ng城俊三……”
“工程菌三?”他很迷茫的样子,“什么东西,生化武器吗?”
她被他nve待后,在昏过去之前问过他。她问他认不认识,他隐约听出好像是个人名。但她那时候受了惊吓,声音抖抖索索的,他没有听得很清楚。
“姐姐,是不是你下午问我的那个?”他想起她那时的样子,眼眶又有些红了,“我真的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我……那样对你,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她现在满心在想的,都是那个案子。
…………
……
常慧缓缓开口,开始向青年述说她的旧事。
“……陆秋名。”
“iyagishunzo,你听过吗?”她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