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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 / 1)

抬头,面前的人里衣都散了!

真他娘变态!

古代人比现代人开放,这是万万想不到的。

可能是原主调教的严吧。

突然有点可怜杜仲染了。作为一名古代女子,长的大家闺秀,明媚动人,平素打扮也保守的紧。

必定是严于律己,事事有章。

却因为原主的要求,天天试药,常常衣不蔽体。

心里的防线被拉这么低,想必也经历了一番自我折磨吧。

尴尬的脖子脸一起红透了。

“系上系上!”阮青葙一阵燥热。

也不是没见过。

作为医学世家,在父亲上门诊的时候,也会与病人有过一些接触。

病人都会有点尴尬,医生不尴尬。

现在反过来了。

燥热持续,阮青葙一针扎在自己手上,轻扎复起,然后挤了两滴血出来。

杜仲染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

“吁,好多了。”阮青葙扭头看到一旁的杜仲染,琥珀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泛着光泽。

她真的很好学。

“放血泄火,没什么好看的。”阮青葙有些得意的下巴昂起。

都是从父亲那看来的皮毛,半斤八两的,解释不清原理,杜青葙心里清楚。

说来当药人的条件也是收为徒弟,结果原主只顾着自己研究药理了,全然不顾别人死活。

杜仲染也没怨言,任劳任怨的,天天自己摸索。

搞的一身伤,怪可怜的。

这样勤奋的人,搁现代早就拿励志奖学金直博了。

可惜生不逢时。

看看手指上血已经结痂了,刚光顾着同情杜仲染,忘了练针。

亏第一针扎的还是自己。

“仲染,你坐着,平心静气。”

“好。”依然是没有喜怒的平淡语气。

阮青葙下针,手上、腰上、颈项上,落下或长或短的银针。

杜仲染一声不吭,细眉偶蹙,会让人觉得这些针落下的穴位毫无感觉。

可阮青葙清楚,有几个穴位是痛彻心扉的,父亲落针时,病人常常痛的大叫,可她就皱下眉毛。

难不成…扎偏了?

阮青葙手有些颤抖,落针更加拘谨,下针缓慢。

结果针下越慢,进针越困难,针入皮都进不去了,何况是入肌肉里。

“唔—”

杜仲染难忍疼痛,闷哼溢出嘴角,只是身姿仍然端庄的坐着。

阮青葙一看手上的针,弯了…它弯了!

赶紧取了针,收进包里。

要命!

怎么会有这么菜的太医啊啊啊啊!

明天怎么在皇宫值班!

手攥紧针包,阮青葙鬓角渗出了薄汗,一脸愁容。

杜仲染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其实从早上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曾经医术无双的阮大夫,骄纵肆意的在她身上试药,面对她情毒发作,也能面不改色,冷面如霜。

今早她情毒未消,几句胡话,竟会让她脸红。

性子都变了。

刚刚她练针,凭记忆确是惯用穴位,可下针手法青涩。

像是…换了一个人。

杜仲染余光悄悄的观察着,还是剑眉星目,下颌锋利,雌雄莫辨的俊美相貌。

确认皮囊未变。

思忖后,杜仲染决定按兵不动。

“那个杜仲染,你…”阮青葙说的有些忸怩。

“阮太医有什么事请直说。”

“你在我这边也呆了半个月了,有学到些什么吗?”阮青葙故作镇定。

“有。”

“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太医院上班。”

“……”

阮青葙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劈里啪啦响。

这么聪明隐忍好学的人,脑子里一定货很多,当贴身智囊团是最好。

到时候真要是搞出医疗事故了,拿她顶包吧。

虽然缺德,但死道友不死贫道。

阮青葙用余光扫视过,身边的人一言不发,身姿未动,跟没听见一样。

什么闷葫芦!

有意见就直说!

“咳咳”阮青葙故意捂嘴清了清嗓子,朝身侧睨了一眼,呷了一口茶,“仲染,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只是…”身边那清冷的人转过身来,忽直直的看着阮青葙。

“阮大人,我在府上也有半月余,不知大人何时举行收徒仪式?还是说大人觉得我愚钝,希望我离开?”

“离开?!”阮青葙猛呛一口水,剧烈的咳了起来。

不行不行,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我去太医院上班真就死翘翘了。

心里嘀咕半天,面上仍然平淡,要替原主维持脸面。

“仲染你太心急了…这样吧,傍晚就办收入徒仪式,让你做我第一个关门徒弟,可好?”

“好,徒儿谢过师父。”杜仲染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口风一改,俨然一副好徒儿模样。

阮青葙无语凝噎。

大姐能不能别跪我,我还年轻。

轻叹口气,垂眸看向行礼的杜仲染,皮肤真白啊,鼻梁又挺,偏偏还生的一双桃花眼,要不是举止端庄,不然感觉看谁都有情。

这样一个美人,怎就非要学医?能靠脸吃饭,非要靠手艺。

人就是喜欢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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