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武回头掠了她一眼,而后大步走了进去,晴也只有跟在他身后,前台办理入住的小姐姐问他要几间房?
他望了眼晴也,晴也看看天,看看地,眼神乱飘,当没听见,邢武收回目光对前台说:“开一间,住一晚。”
然后转头对晴也说:“身份证。”
晴也把身份证递给他,前台又问他:“哪种房型呢?有高级大床房、豪华大床房。”
邢武干咳了一声:“豪华的吧。”
拿了房卡转身对晴也说:“走吧。”
晴也拉了拉肩上的小背包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后,两人各自看着左右两边的广告牌,空气突然出奇得安静,以至于“叮”得一声响起时,两人都怔了下。
邢武说了声:“到了。”
然后走出电梯,晴也“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说来感觉奇怪,虽然他们也在旅馆住过一阵子,但这应该算是邢武第一次正儿八经带她出来开房,嗯,还是豪华大床房,虽然晴也不想胡思乱想,但又不得不胡思乱想,一颗心都是提着的,还有点紧张。
邢武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涨红着脸赶紧低下头,想着走廊光线暗他应该看不见自己红着的脸。
然后邢武停下了脚步,刷开了房间的门,晴也跟着走进去看了眼,果真是够豪华的,起码还有个浴缸,一张看上去很大很柔软的床,房间设施也很新,似乎这家酒店是这两年鞍子县新起的。
晴也放下小包包后,邢武问了她一句:“洗澡吗?”
“唔嗯”
然后,晴也又想起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我没带换洗衣服。”
邢武看了她一眼:“洗完上床吧,我把你衣服洗了,明天能干。”
说着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晴也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她去浴室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邢武正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她钻进被窝后,把浴巾扔了出来,邢武侧过头,两人的眼神又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只是这一次,晴也脸颊滚烫地钻进了被窝里,邢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把她那件湿漉漉的浴袍挂了起来,又折返回去悬在被子外面。
晴也感觉到他的两隻手压在她身边,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被子外面传来:“不热吗?”
晴也将被子拉开的时候,他已经转身走进浴室帮她洗衣服了,等邢武再出来的时候,他也洗过了澡,下身裹着浴巾站在电视机边上似乎想找一部好看的电影。
晴也望着他的背脊,那性感的线条顺着他的肌肤流畅地落了下来,背后的疤还若影若现,却透着一种年少的轻狂和不羁,她声音很轻很软地说:“我想你。”
邢武的背影僵了一下,最终他什么电影也没放,而是直接把电视关了走回床边。
晴也半张脸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如水的眼睛望着他,清澈的眸子流转之间是他朝思暮想的温柔。
邢武掀开被角时,她微微地颤抖着,他知道她有些紧张,原本想用清浅的吻让她放松,可当指尖触碰在那细软白嫩的皮肤上,一切就像着了魔般失控。
两个月的思念,两个月的忍耐,两个月的分离,全都化为了这一发不可收拾地爱怜,直到那纵横交错的快感让两人不停沉沦,焚烧,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彼此,深深地拥有着对方,才终于将那无法抑製的想念宣泄出来。
如果抛去家世背景,邢武和晴也大概是最合拍的恋人,也包括在这件事上。
有个学霸女友的好处就是,她学习能力非常强,虽然小白起家,但可以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让他着迷得无法自拔。
这样的浓烈直到下半夜才结束,两人紧紧相拥着,很久,晴也才出声问他:“奶奶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应该回来的。”
邢武顺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半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不告诉你。”
晴也的双臂越收越紧,在邢武最脆弱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身边,如今才知道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问道:“你爸爸没事了吗?”
“没事了,但也和原来的企业彻底没有瓜葛了,他自己又搞了一家公司,最近还挺忙的。”
虽然只是一句很简短的话,但邢武却清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晴也跟着她爸回去想必也不用再吃苦了。
下半夜的时候他们聊了很多,却始终没有聊起那个横在他们之间最现实的问题,关于晴也出国的事情,她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第二天一早两人很有默契,一早就醒了,虽然没睡几个小时,可似乎都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他们去酒店餐厅用了一顿自助早餐。
吃饭的时候两人选在靠窗的座位,一直看着彼此笑,没有多余的言语,好像只是想牢牢记住对方的样子,不想错过任何一眼。
吃完饭才八点,邢武问她:“你几点走?”
晴也打趣地说:“想赶紧撵我走了?”
邢武却并没有笑,只是眼神发紧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掌心渐渐收紧,晴也也收起了玩笑告诉他:“最迟下午三点去汽车站,不过没事,这里离汽车站近。”
邢武又看了看时间:“十二点退房,你要不要再上去休息会?”
晴也没有意见,两人又坐了电梯上楼,可一进房间他们就再也难舍难分了,一切都变得激烈,灼热,两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彼此的不舍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粗暴的方式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