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抽烟。”青年说。
张非点头,笑笑:“我没吸进肺里,我知道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
“明天,你到县城来,中山路口有家银行,九点半我会在那里等你。如果到十点你还没到的话,我就离开。”青年把箱子锁了,站起来拍拍张非的肩,又说:“你很不错,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回去吧,如果有人问你就说自己逃跑了,至于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就说自己不知道。”
“哦……”张非还想说点什么,可又想不出来。转身就下了棚子。
“记住!明天早上九点半,中山路口那家银行!”青年又说了一遍,“你现在在地上滚两圈,然后用跑的,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张非的脑子有点蒙,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但他肯定现在跑肯定比留在这里好。于是他听从了青年的话,在地上滚两圈后撒开了腿跑起来。
雨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张非也没去想口袋里那叠钱了,一边抹着脸一边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大路,他怕别人起疑心,就又顺着路跑了一段,偶尔有车子经过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张非跑到了一个村子的路口,就俯着身在那里喘气。又过了好半天,终于看到一辆客车了,他挥起手,一溜上了车。居然是刚才那辆车!车上除了多几个回程的人外,其余的都是早上那些。
“小非!过来这里!”小玲还坐在早上他们坐的那个位子,冲他挥手。
“小伙子,你没事吗?”那个老头子——就那个死胖子因他挥断钢管的老头——看张非身上滴下来的都是泥水,正大口喘着气。
张非摇摇头,没说话。他的脚下已经积了一滩浑黄的水了。
“你一路上从关鬼沟跑到这里来?”老头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像那根本就是神话一般。
“嗯,我吓坏了,怕他们追,就一直跑,还好看到车了……”张非以前并不知道也没听说过那个“关鬼沟”是个什么地方,但估计就是刚才血战的地方了。
“小伙子脚力好……”老头子若有所思。
“要是有人提着刀子在后面追你,你也能跑过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张非说。
“你跑了十五里地!”老头说
我靠!还以为跑了几万米了呢,原来就跑了七八千米,这一下还真有点打击自己的信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天天跑山的话,估计也跑不到那么远的路。
“小非过来!”小玲又叫。
卖票的妇女没收张非的钱,笑笑说:“今天算大家晦气了,这是回程车。你没事就好,那个年轻人呢?怎么没看到?”
“我也不知道,你们车子当时一向他们撞过去我们就跑了,没跑同一头,所以他哪去了我也不知道。”张非又一次信手拈来说了个谎——其实当时也就他跑了。“你们刚才都没事吧?有没有报警了?”
“刚才一开车就去报警了,那边说马上会去……”妇女笑笑,转了话题:“以后遇上这种事别在那扛着,差点命都没了!”
小玲过来站在一边听这话后说:“你不知道小非自己一个都能打野猪!他命大着呢!”
张非说:“命大?要不是看那个瘦子要把我们都灭了口,我才懒得拼命,你以为我刀枪不入啊?有一刀就差点挥到我身上了……”
“要是没你的话估计我们都被砍死在那里了,小伙子你做的好!”老头子有些激动,“要是我年轻那会儿,有谁敢这么横,早让我拿枪崩了。”
“你当民兵那会儿谁带着钱给人抢的?饭都吃不饱还有钱?”后面一个也是同村中年人说。
“这不是世道变了嘛!”老头子叹了口气。
“哎,张非,你是练过的吧?你太老爷的功夫传到你手里了?”妇女问。
“哪有,我爷爷我爸都不会,我能懂这个?”张非说的倒是实话,“我就是力气比别人大一点,运气也好一点。”
“得了吧,练过还怕人知道?没练过功夫你能打死一只大野猪?给我钱叫我相信我都不信!”老头子哼哼到。他对张非太爷爷那是有印象的,“你们一家子倒都藏得深啊……”
“你是景坑那个打死六百多斤野猪的人?”老头后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脸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