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吗?”
安燃没点头,也没否定。只是说:“你这聚会地方,它正经吗?”
画家咬着香浓的披萨,胃被填满,脸上舒服地升起红晕:“当然是不正经的。我怕辣着你眼睛。”
“总之,进去之前先敲门吧。”
安燃点头:“还有没有?”
画家:“还有好几处呢。比如说,洗衣服的那处河岸,东北脚那处老墓地,野狗窝”
安燃:“那可真多。”
“我先去酒馆看看。”
一直半蹲在地上的安燃起身,掏出手机“有手机吗?留个联系方式。”
“你等等,我找找。”
画家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好久不用的手机输入安燃的电话号码。
“我给你冲一些话费,有事情就打我电话。”
安燃说完走出小房子,落魄街没有路灯。外面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是被乌云遮挡住的月光,地上的水洼亮晶晶的。金发少年身形挺拔修长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手中抛着一枚硬币。
身影一会儿在五米处,一会儿在十五米处,一会儿走出二十米。
旁观的人以为自己眼花了。狠狠摇头再看,却发现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画家说的小酒馆很好找是实话。
毕竟在既没路灯也没摄像头的地方,竟然会有亮眼的霓虹灯牌闪烁其上。
安燃推开门,里面的喧闹声为之一静,随后又恢复如常。浓妆艳抹的老板娘跟上来,殷勤问道:“点什么酒?哎哟,这么面生,是新人吗?”
妖精似的胳膊就要缠上安燃手臂。
安燃灵活避开,“点最贵的。我就来这看看。”
“老板,你们的人都在这吗?”
安燃钻进人群,一张张人脸被快速略过。全部被pass。都不是目标。
老板娘端来酒,眼珠子一转。这种一看就是富家小少爷跑来玩的人,不狠宰一笔都对不起自己的殷勤。
“哎哟。就那么多人。怎么,您还不满意?不如,我给您介绍几个?”
安燃轻轻蹙眉,还是含着笑:“那就来看看。酒多少钱?”
老板娘张口:“一千芬纳尔。”
“这么贵?”
老板娘:“这您不是要点最贵的吗?怎么,又不想要了,我们这店可概不赊账!”
安燃笑道:“当然不是。”随即接过酒,抿了一口。一把大面额金币落进老板娘怀里。
“够了吗?”
老板娘脸色风云突变,直点头:“够够够。您还要什么。我们这什么都有!”
安燃:“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安燃在这群魔乱舞的地方又待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后就离开了。手中的酒呈上来是什么样,放在桌子上还是什么样。
安燃抿的那一口也是悄悄吐出去。
他又去了另外三家,包括那家地下的。都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但安燃知道找人不能急于一时。今天只是提前适应一下环境。后几天有充足的时间的找人。
期间,阿尔伯特教授难得给安燃打了电话。询问安燃论文做的怎么样,他们现在在哪里。
安燃回复后,阿尔伯特松了一口气。不在隔离范围内。根据内部消息,小镇周边的地区全部都被隔离了。他就怕安燃和伊丽莎白也被困在里面,到时候由学校出面要人也是困难重重。
况且,阿尔伯特一直都知道k国这边其实是不怎么在意调查员的死活的。
安燃报了平安,问教授圣|经的修缮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阿尔伯特迟疑一会儿,还是告诉了学生:“教会只是找了个借口造声势罢了。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们。就是在选出下一届管理者之前回不去。”
少年撩起被打湿的发丝,侧身避开醉醺醺的壮汉。
“教授,其实我想问一下。这届教会有圣子吗?”
“圣子?”
“嗯。就是官方新闻稿里提到的圣子。只是提了一嘴,不过我比较感兴趣。现在是20xx年了吧,竟然还会有圣子这种东西。”
阿尔伯特思索一会儿,翻找记忆。真的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了答案。
“估计是有的。我记得以前有一个叫克罗克的小孩。从小养在修道院,没几岁就被选为了圣子。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那个小男孩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人前。”
“教会把他的画像也撤了。”
那就是了。
刑响的身份又清晰了一点,安燃点头向导师道谢。随即借口自己有事挂断电话。
今天就先到这里。
安燃跑的也累了。瞬移出落魄街随便找了个旅馆歇下。
我该如何称赞你?
我该如何奉献我自己?
我该靠近您再近一点吗?
唐纳德随手将肉麻的粉色信封捏成一团扔进浑浊的颜料桶。这是第几封了?他已经不在意。唐纳德上街头不是打包出售自己的□□,而是画技。
他的蓝眼睛痞气中带着忧郁。
身材比咧近乎完美,有着大理石般的质感又有着象牙的雪色。
只有博物馆里展示的大卫雕像可与他匹敌。
但唐纳德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他生来就是为了流浪。
达芬奇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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