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
听出来她祝福得由衷,谢程一扯出的弧度也更真诚了一点。
韩宁说:“那你这段时间就接这一个活吗?公司那边怎么说?”
“未来翻译被昌锐的王总收购了,他拟了一个名单,安排部分员工驻扎外国的原料产地,为期一年,工资翻倍,”谢程一说,“我在名单上。”
韩宁又消化不了了,“那你……”
这次的笑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了,他说:“确实最近只有这一桩辅助翻译书籍的活儿,我不会去国外,”谢程一补充,“因为我辞职了。”
韩宁先前还在想他处处受限的境地,现在境地如镜子般一片片瓦碎,咖啡店的小南瓜灯终于不闪了,柔润地持续明亮起来。
耳边有海浪声,配合着心跳。
那条下坡路,她未走到尽头便返程的海,是静谧的,是粼粼的,但也在暮色四合后的暗夜里,偷偷的,澎湃的,拍石浪碎的,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