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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牙关打战,说不出话。陈年一下下抚着我的后脑勺,他不是说手疼,是说我的头会疼。
旁边又响起了旅行队队长的声音:我打给你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你哥就赶过来了。
陈年向她道谢,听见她离开,我对陈年说,哥,现在我真是个废人了。
不会的,信我。陈年坚定道。
医生来给我做检查,强光射进眼底时,我似有所觉。轻度脑震荡,外伤性视神经受损,不算十分严重。
失明只是短暂性,命运倒终归放我一马。我央陈年千万不能告诉母亲,陈年应好。伤口撒盐的斥责且不论,母亲必会以此作文章再阻拦我做想做的事。陈年说,回去以后先住我那儿,等眼睛完全好了再回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