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遗址!
“不要!”
荧慌乱地扒着地上的泥土往前爬了几步,还没爬出去多远,又被失去理智的哥哥拽了回来压在身下。
“…不许乱跑。”
没有爱抚,没有任何缓冲,空就这么直直地顶了进来。
…好痛!
她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体会到真正的疼痛,身体根本还没做好容纳他的准备。
泪水和着泥巴,脏兮兮地全糊在她的脸上,她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动静引来巡逻的使徒。
“不是一直想在外面做吗…?为什么要哭呢?”空有些迷惘地将她翻了过来,妹妹为什么在哭,然后他自己琢磨出了答案,“…是怕被别人知道你是个会和哥哥乱伦的坏孩子吗?”
器官与器官间粗暴地摩擦,毫无半点技巧和温柔可言,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台全自动活塞机械,只剩下本能的顶弄。
“干脆让全世界都知道好了,这样你以后也没脸出去见人了…只能乖乖待在哥哥的身边……”他越说越是扭曲,脸上露出了陌生的病态笑容。
“你给我正常一点…!”
她狠狠地咬了空的肩膀,趁他吃痛闷哼之际,用手刀劈向了他的后颈。
空当即软倒在她身上,不动了。
“…哥哥?”荧轻轻地唤了一声。
空没有回应,头垂在她颈窝里,像是睡着了。
荧费劲地推开哥哥,气喘吁吁地从他身下爬了出来,腿间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
本来想着忍一忍先稳住他的,但谁知他会不会突然真的喊人来围观,只能先打晕了再说。
帮空穿上裤子时,看到他那根刚刚还在她体内猖狂肆虐的性器仍不知廉耻地立着,她气得忍不住轻轻地抽了它一巴掌泄愤:“…下次再收拾你。”
荧刚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剑,身后细微的响声让她条件反射地回身用剑尖指了上去。
是空。
“你要…杀我?”
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了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只静静地看着她指着自己心口的剑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要过来…!”
她怕他又要再发疯,她现在又累又痛,一会还要想办法怎么把他打包带走,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一次了。
“就连你也要抛弃哥哥吗?”
他捏着剑尖,一步步地逼着她向后退去。
“你要…杀了我这个坏人吗?可是,你连剑都握不稳了,”不等她收回剑,空便握着剑刃自己撞了上来,“我帮你…我让你捅……”
这人从小到大的习惯一点没变,正如他当年可以假意失足摔下楼梯,今天也一样能自己撞她剑上。
目的都是逼迫她留下。
“你…!”荧惊慌失措地想要拔出剑,他却又往前又压了一寸。
“不要丢下我……”他神色凄厉地哀求道,“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丢下你…不丢下你行了吧?!”她崩溃地将剑丢到一边,捂住了他汩汩流血的胸口。
听到这句话后,空才心满意足地倒在了她怀里。
荧好不容易才把哥哥背到背上,脖子就被他紧紧搂住了,生怕自己再被她丢下。
“…不要讨厌我,”他意识不清地在她耳边喃喃,“不要走……”
“…哥哥听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她闻着哥哥身上的血腥味,强行压抑住自己想要抱住他啃的冲动。
“我不要看医生…我要回家……”空伏在她背上啜泣,“我要回家……”
“别闹了,死了就回不了家了,”她忍无可忍,还是柔声哄了句,“…看完医生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那你说…你喜欢哥哥。”他紧紧依偎着她,恐惧她舍他而去。
“我最喜欢哥哥了,行了吧?”背上背着个人,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很是佩服他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撒娇,“…不喜欢你,我现在早揍死你了。”
居然敢那么粗暴地对她……
“我也喜欢你……”他高兴地在她颈窝蹭了蹭。
“老师说过不能乱跑…设施外面很危险的……”
“不要和那些坏孩子出去玩……”
“…嗯,不会乱跑的,我会待在哥哥身边的,”她知道他这是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说了多少遍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跑。”
背上的空不再说话了,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应是又睡了过去。
“呜啊!这是…泥人成精了?”
盘在柜台一角睡觉的长生听到动静醒来,看到荧背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屋里,惊得整根蛇都竖了起来。
她像块抹布一样地被哥哥按在地上搓了半天,现在脸上全是泥,可不就是尊泥人么。
白术也披着衣服从里屋疾步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简单地束了个发:“令兄就交给我吧,你身上也受伤了吗?”
“这么还晚来叨扰真是非常抱歉…我没事,就是他胸口中了一剑,”荧摇摇头,“我直接背他进去吧,他不愿意让别人抱的,一会要是醒了闹起来麻烦。”
还好她早有准备,经过白术的同意后,她在不卜庐里放了个口袋锚点以防万一。
白术为空清创缝合伤口的时候,空的手一直没松开过她,即使他仍处于昏迷中。
荧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接过七七递过来的湿帕子为他擦去脸上的脏污。
哥哥生病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她就发现了。
后来她问了提纳里才知道,那种毒蕈只会让人感觉到短暂的快乐和安定,效力并不会持续太久。
但空却出现了别的症状。
也就是说,就算空不吃毒蕈,也早晚会出现如同癔症一样的症状,毒蕈只是让他提前发作的诱因之一。
其实在发作之前,就已经有过很多迹象了。
除了表层的心因性的嗅觉味觉丧失,还有他那颗敏感的心。
敏感到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多疑不安,陷入自己臆想出来的负面幻觉中。
她不管作为亲人还是爱人,都必须干预进来。
继续放任不管只会让他时好时坏的病情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从他手中夺权只是目的的一部分,更多是为了让他从这个充满压力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在她的监管下进行强制治疗。
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哥哥,将他心上破破烂烂的地方一点一点地缝补好。
在解决了哥哥这个不确定因素之后,接下来的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
先是让散兵通过她衣柜里的口袋锚点进入房间,他声线与空接近,又有一定能糊弄人的演技,可以营造出「王子殿下」亲自安排心腹将「公主殿下」看守在房间里的假相。
然后她再伪装成哥哥的形象,在戴因带人挑衅的时候出场决斗。
最后,让「王子殿下」在所有坎瑞亚高层精英的面前「死去」,偷偷地利用锚点回到房间换回自己平时的装束。
就算有人不信服,质疑这个结果,也能靠她搬来的救兵武力强行镇压下去。
凯亚,迪卢克,胡桃,绫华,公子,明面上的这些人背后都有着各自的势力,深渊教团对她这么了解,不可能对她的朋友一无所知。
他们不得不倚仗她,因为他们再也没有「王子殿下」了,毕竟有些事情,是只有借用他们兄妹二人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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