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秩见他有些窘迫,胸腔鼓胀了一下,他低下头,情不自禁地亲在了俞觉的脸颊上。
刚刚还是轻蹭,现在却直接亲上了,还是在何景的注视下,俞觉顿时遭不住了,他红着脸埋头在了何秩怀里。
何秩抬眼,略带感激地看了何景一眼。
何景清雅一笑,示意他不必在意。
等两人先行回了病房,何景才扫视着一旁的苗菀。
“阿菀,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了解
何秩将俞觉抱回了病房,弯腰将他放在床上,然后抓过一旁的薄被盖住了他,又仔细塞好被角。
俞觉一瞬不瞬地看着何秩,反应迟钝了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何秩几乎将他裹成了一颗粽子。
俞觉皱起脸来:“哥哥,我会热的。”
何秩瞥他一眼,淡淡道:“真的热吗?”
俞觉点点头。
何秩并不言语,他伸出手,探到被子里面,一把握住了俞觉的脚腕。
他看着俞觉:“那腿和脚怎么都这么凉?”
俞觉的体温本就偏低,此时脚乃至膝盖以下的部分几乎都被凉气浸透,何秩手心的温度紧贴过来,将他烫得一颤。
他耳根染上一抹红色,轻咬着牙往后缩了缩,何秩用的力道明明不大,却让他分毫都撼动不了。
他感觉到被何秩握着的地方有些麻痒,而这有些折磨人的反应顺着神经,蔓延到他的躯干,让他遮在病号服下的身体尽数泛起一层粉色来。
俞觉抓住了被子,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何秩,可怜兮兮地开口:“哥哥,你先放开我。”
何秩不为所动,平日里诸事都顺着俞觉的心意,这时候却表现出格外的强硬来:“我离开时还没有这么凉,觉觉,想让我放手可以,先告诉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的?”
他加重了些力道,控制在让他没有痛感却无法忽视的程度上,微糙的掌心摩挲着俞觉细腻白皙的肌肤,让他浑身都轻颤着,眼中浮现出一层朦胧莹润的色泽。
何秩见此,眸色突然加深了一些,他知道俞觉的身体一向敏感,可没想到,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让他反应如此剧烈。
如果……
何秩不敢再想下去,对着养病中的俞觉生出这种念头来,他感到有些罪恶。
可这就像是他的本能,俞觉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他对自己的情感认识,也无比清晰,他知道自己想要拥有的,不只是俞觉的爱意,还有他这个人,他的每一分情感,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反应,他都想要自私地占有。
他日思夜想着,该怎样彻彻底底拥有俞觉……
还是俞觉先忍不住了,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摆脱不了何秩的控制,于是稍稍弹起上半身,伸出胳膊主动搂住了何秩的脖颈。
他微微用了些力,让自己靠近何秩,附在他耳边,软声道:“哥哥,是我错了,我想听你们说话,就在门后站着偷听了一会儿,才弄成这样的。”
他放轻了声音,仿佛一缕微风划过:“我都说了,秩哥哥就放过我吧。”
他唇边几乎贴在何秩的耳根处,清浅的呼吸声隔着最单薄的肌肤位置,刺激着何秩的神经。
他分明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对何秩来说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可他就像是一隻蛊惑人心的狐狸,将自己的意图嚣张地暴露出来,用眼神明晃晃地述说着引诱。
何秩呼吸一滞,他松了手,却顺着俞觉的力道倾身过去,隔着薄被压在了俞觉身上。
他稍稍撑起身,隔开一些足以忽视的距离,垂眸看向俞觉。
俞觉依旧勾着他的脖颈,扬眉笑意盈盈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眉眼弯起,精致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何秩深沉的目光。
何秩顿时了然,低沉道:“觉觉,从哪里学的这些不得了的东西?”
俞觉抿唇轻笑着,装作不明白何秩的意思:“哪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能比得过秩哥哥这么厉害吗?”
何秩一怔,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觉觉认为我很厉害?”
俞觉真诚地点头:“对啊,我还以为秩哥哥拿伯母没办法呢,我一个外人都只能在嘴皮子上占占便宜,你还是她的儿子,能拿她怎么样呢?没想到秩哥哥转眼就解决了。”
何秩眸色深沉:“哪里看出是我解决的?”
俞觉:“诶?秩哥哥那会儿出去,不是给伯父打电话吗?”
何秩笑了一下,承认下来:“觉觉很聪明。”
俞觉摇摇头,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难色:“哥哥,我偷听了你和伯父伯母的话,还假装虚弱出现在你们面前,骗取了伯父的同情心。”
他有些自我怀疑:“哥哥,我是不是有点虚伪?虽然我演技还挺好的,但这样……是不是太狡诈了?”
何秩低笑道:“觉觉真的认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吗?”
“嗯?什么意思,伯父看出来了?”
何秩含笑道:“我父亲看没看出来我不知道,不过觉觉的演技的确还不够炉火纯青,虽然出门那一刻确实把我恍到了,不过,后面还能分出精力像现在这样勾着我,让人不得不疑惑啊。”
俞觉抿起唇:“这还不能是条件反射了?”
何秩眉目的线条都柔化了,他轻声开口:“觉觉真正萎靡的时候,就像一隻合起的蚌,怎么碰都没精神给任何反应的,又怎么会这样依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