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耳在一期的耳边说了几句。一期很快蹙起眉头,低声呵斥“不要乱说了。”可是耳尖的红晕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乱藤四郎的目光在意有所指地在顾锦身上转了一圈,突然撞上顾锦回头看过来的目光,也不怕,朝顾锦眨了眨眼,把一期一振往顾锦方向一推,才笑嘻嘻地跑开。
乱藤四郎听见一期哥跟审神者道歉的声音戛然而止,偷偷回头,粉色的蝴蝶结跟着晃了一圈,就看见一期哥与审神者靠得很近,审神者的手捏着一期哥的后颈,亲昵地附耳说些什么,墨一样的长发被一期哥偷偷勾住一缕。
很奇怪,一期哥在藤四郎面前都是温和可靠的兄长形象,面对敌人也能优雅利落的解决不复皇家御物之名,唯独在审神者面前,就像一个弱气的良家妇男,浑身上下都是某种小动物遇到天敌一样弱小可怜。
乱藤四郎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愈发奇怪了起来。
顾锦是故意的。
在寝当番前,把乱藤四郎与一期一振放一起会有奇妙的反应。乱藤四郎可以在嘴上欺负一期,顾锦也乐得看一期露出更多羞窘的模样。但在寝当番之后,一期就会重拾哥哥的尊严,把乱藤四郎摁在内番切磋场狠狠地教训,或是麻烦近侍把乱藤四郎安排到饲马上,专门弄马粪。
然后乱藤四郎就会过来撒娇告状,因为暗堕过,乱藤四郎身形比其他短刀要年长些,但也就14、15岁的少年模样,顾锦就直接拿哄短刀的那一套,揉揉乱的头发,夸奖他的裙子,偷偷许诺帮他欺负一下一期。
因为审神者的暗中撑腰,乱藤四郎挑衅一期乐此不疲。
嗯,乱藤四郎跟一期一振各赢一次,审神者赢两次。
皆大欢喜的局面达成了!
顾锦坐在床上,看着一期随着关门的声音抖了一下。
“脱衣服。”
一期一振立刻露出了听到什么狼虎之词的震撼表情,强撑着些太刀的尊严“是。”左手揪着右手手套指尖,就要往下拉。
“等下,手套别脱。”——用手脱多不好玩啊——这句话在顾锦舌尖晃了一圈,还是没说出来。
腰间的本体被取下,放置在脚下。华丽繁复的披风、肩甲、绶带……成熟稳重,带着几分锋利逼人的太刀亲手把自己剥成光溜溜的姿态。
仅仅是被审神者注视着,这个化形的躯体就变得不像是自己的。隐藏着的小口开始渴望被审神者亵玩,一期燥得关节都僵硬了,能拿着本体在地下城连挖十几个小时的手,被自己的平角内裤卡着动不了一点。
寝当番那肯定是要脱光……
顾锦也不催,撑着脑袋故意笑眯眯地盯。
于是,一期的黑色平角内裤慢慢被撑起一个明显的弧度,看起来分量十足。
一期一下子背过身去,让人分不清是掩耳盗铃还是落荒而逃。这下,两片挺翘的臀肉因为一期的动作露出一圈红痕,窄腰、宽肩、漂亮的蝴蝶骨轻颤。
最终,一期下定了决心,一下就把内裤脱到了底,像是扔掉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抖进了旁边一摊衣服里。
“衣服怎么能随地乱扔?给弟弟们做一个好榜样啊。”顾锦示意他把衣服折好。
浑身赤裸的一期本就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适合了,站在原地吧,太羞人了,审神者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把玩把玩吃掉。坐在床上吧,审神者可就坐在床上啊!这跟太刀主动打夜战有什么区别。饶是已经经历了多次审神者的恶趣味,也不能习惯千年的修养全被人捏在手里碾碎了拨弄。
但这是他认定的主人。
一期一振红着脸,乖乖弯下腰去捡脚下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后撤半步,身子几乎对折,丰腴的屁股翘起正对着床上坐着的顾锦,大腿绷直,显出几分一刀斩断敌刃的强大。
只是这动作一出,一期一振就给僵在了原地,耳朵红到了脖子,顾锦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在那个柔软滑腻的屁股上抓一把,一期就能碎成一片片。
顾锦抬脚,勾住改为蹲下身背对着自己的鸵鸟太刀的脚裸,一期一振顺着审神者的力道,改为跪姿。
顾锦纵着他背对装死的行为,轻踏在他的脊背上,很快,脚下的脊背挺直了,肩膀打开,因为是跪姿,软圆的臀垫在脚上,大腿紧绷,膝盖打开到与肩平齐,身材极好,臂膀宽厚,看不见表情,却能察觉到轻微的颤抖。
一期耳尖、后颈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衬着底下羞红的肤色,愈发可口。
“折你的衣服。”
一期咬着唇,开始叠衣服,大脑昏昏涨涨,却在熟悉的家务事中慢慢沉淀下去。好像是被安稳现状迷惑的小动物,水蓝色的短发被随手捋顺在耳后,房间昏暗的光打在男人赤裸的健壮肌肉上。他正驯服地跪在地上,神情专注,认真叠着出阵用的军装。
色气又人夫。一期一振,一款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太刀。
一期全然不知,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柔软,甚至是带了些宠溺的。
审神者身形最多是个青年,比自己的弟弟还要小上许多,怎么就畏之如狼似虎。
一期一振觉得自己又行了,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纵着审神者的恶趣味,一心一意想着拿这副身子让顾锦开心,带着白手套的指尖无意识地抚平衣服褶皱。
直到身后贴上一副温热的身躯。
一期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动作也停了。
审神者膝盖在他身旁两侧落地,一个跪坐,一个跪立,让顾锦有了极大的身高优势。
顾锦胸膛贴着他的后脑,双手分别从背后左右一寸寸摸到前面,划过精壮却敏感的腰杆,把太刀摸得浑身一颤,手一下子攥紧了刚刚叠好的衣物,抓出大片褶皱。
一期有些惊慌,却以一贯的温和接纳了顾锦的施为,垂着头,眼睛用力地闭紧,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顾锦面前,像是被天敌咬住命脉的小动物,除了僵着身体等着被一口吃掉什么也做不了。
顾锦低下头,小口小口慢慢嘬,一口一个浅浅的红印子,手上动作倒是懈怠了,捏着小巧的奶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随意捏一捏,用指尖刮一刮。
一期的奶子早就不是之前的模样,乳晕又深又大,乳头也肿大不少,一看就是被人玩得熟透了的。顾锦想过给这个两乳头穿个环,要银色的,中间系一条银链子晃晃荡荡,得了趣也可以牵着走。可惜一期一振实在受不了这个,哭得可怜,连自己用本体操进后穴都做了。顾锦也只好作罢,只是还会时不时装作饶有兴味地提出来,吓吓他。
不知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一期偷偷瞥了一眼本体,偏偏被顾锦抓了个正着,被故意抹黑。
“怎么,馋了?”
一期疯狂摇头,生怕晚了一秒就审神者强行扣上馋了的帽子,本体和他的感官可是相连的。
顾锦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侧头看他笑,在一期的目光中,慢慢地抬手,将自己的发冠取下,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开来,像上好的绸缎,带着一缕凉意划过一期的肩膀。两人挨得极近,气场相互侵染,顾锦含笑问他“真的不馋?”
一期的目光自顾锦解下发带的那一刻就痴了,顾锦的头发很长,发质手感也好,平日简单束在脑后,没人敢随意触碰。此刻猛然一下散落,贴着肌肤滑下,竟是把太刀心魄都勾走了,只会喃喃重复顾锦的问话“……馋的”
只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