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布置与别处不同,尤其奢华败类,墙上除了挂完整的虎皮、豹皮、狼皮,还有各种大篇幅的名家书画,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极长的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的笔筒却没有毛笔,而是放着几个金箭,就连书架也是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丝绸肚兜。
不伦不类。
环视一周,秦破道也没看见暗室存在。
暗室门的开关都会有东西控制,这样一想,她直接转动金箭,转了几圈。
“咔嚓。”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突然,地板挪开了一块,无比通幽狭窄的暗道出现眼前,一股腥臭味接踵而至。
秦破道收起佩剑,反手握紧小刀,走了下去。
越往下,几个人的谈话声越是清晰。
“爷,我们绑了三公主,真的能救出齐相吗?”
“废话,我有人在公主府里,秦破道确实在乎。她亲眼看见,三公主拿出丹书铁券,除了秦破道赠送的,还能去哪里获得?”
“是是,爷英明!”
“哼。”
原来是丹书铁券太惹眼了,公主府的眼线也没有清除干净
都是她的错
秦破道咬破下嘴唇:就让我,拿你们的命赎罪吧
两隻手各自握紧一个小刀,瞧见两人都背对着她,猛地爆衝,先是插进稍近的人的心臟,趁他们两个人没反应过来时,再次发起进攻,手往后一松一提,直接抹了脖子。远一点的人目睹另一人死亡后,终于反应了过来,瞬间大喊且抄起桌子上的佩剑。
“死不足惜!”
秦破道用小刀的刀背抵住剑刃,僵持时,用力一挑,那人便被力甩飞了佩剑。那人见不妙,想要逃进更深的暗牢里,但秦破道怎么能如他意,直接提脚踹他的后腿。
当他跌倒在地,秦破道一边提起他的头髮,一边用小刀抵着他的喉咙。
“里面有多少人?”
“有有有”
磨磨蹭蹭,秦破道不耐烦了,多耽误一刻,她的公主便多一分难受。
他也被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瘫倒地上流着血抽搐。
“吱呀。”
秦破道压製心里的亢奋,谨慎地走了一段路,拿起钥匙打开了暗牢最后一扇木门。
“谁?!”
驻守门边的人跟蛇一般的眼睛对上,吓得他立马握紧大刀,并大声呼叫:“秦破道来了!!!”
本想悄无声息一个个解决掉,被他这么一喊,打乱了秦破道处事的节奏。秦破道很不爽地双手抓紧他肩膀,提脚,直接顶他腹部,让他吐出一口鲜血,才用小刀深深地抹了他脖子。
解决完驻守门边的人后,里边的人通通走出来,将秦破道半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人,背着手:“放了相爷,我们可以放走公主,让你们两个平平安安地出去。”
“出去?”
“笑话。”
那人摇了摇头,退后一步:“打,打到他答应为止,留活口。”
秦破道直接扔掉小刀,抽出佩剑。
“哐!!哐!哐!”
连续抵挡好几把大刀,震得秦破道稍微不稳,那些人自以为有胜利机会,开始得意起来。而秦破道借着昏暗的灯光,直接抽剑翻身来到他们的背后,随意插在其中一个人的心臟,再抽,再插,像是玩一场种禾苗的游戏,游刃有余。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为首的人,见场面不对,赶忙跑到囚牢里面。
秦破道解决完所有打手,笑意盈盈地也跟着走进囚牢,顺势将垂下来的头髮往后撩,不让血液往下流,吓着公主就不好了。
囚牢四周封闭,连空气也无比稀薄,更别说光线了。
他用小刀抵着林守的脖子,却将整个身体躲在林守后面,生怕秦破道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放我走。”
秦破道充耳不闻,轻声问起林守:“他们有伤害你吗?”
“本宫无碍,别怕。”
“那就好。”
秦破道收起佩剑,仿佛跟一个死人对话,冷声:“不杀你,赶紧走。”
那人将信将疑,战战兢兢地从林守后边站起来,直至他走出囚牢也没见秦破道动一下,刚想放下心,松口气。
还有精神在心里吐槽:瘟神。
“咻!!”
小刀以破空的声势,直接插穿他的心臟。
那人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体前面的刀刃,想用手拔出小刀,却因流血过多不得不倒在血泊上抽搐。
秦破道隔着一张桌子,单膝跪下,五味杂陈地出声:“臣救驾来迟,请公主责罚。”
林守端坐椅上,温柔笑着:“秦监部不是想划清界限吗?这种营救,让其他守卫过来就好,秦监部何罪之有呢?”
“我”
林守又道:“秦监部那么想死,天下任何人也能死,为何就本宫不能死?”
秦破道低下头,底气不足地反驳:“这不一样”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一遇上与本宫有关的事情,就变成一个胆小怕事的人。都是人,本宫一样会逝世,无非惨死或是正常死,到了最后也会变成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秦监部能永远操心本宫的安危吗?”
“万一,他们布置数以千计的人埋伏,而秦监部你踏进他们的陷阱,安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