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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 / 11)

么,单是听五爷压抑着的低喘也能晓得。陶诺咬着下唇,被子闷得脸颊发烫也不肯伸出去透气。

“乖乖,出点声儿。”

大掌隔着棉被拍在陶诺脑袋上。

陶诺哽咽地问:“说、说什么?”

闫承骁道:“随便,骂我也成。”

刚心里骂了,然后挨肏了。陶诺哪里还敢骂出声音,只好叫他:“五爷。”

“嘶……乖乖,再喊声。”

“五爷。”

“哎,再喊。”

“五爷……”

喊了十几回,喊得嗓子都哑了,闫承骁说道:“出来,闭眼。”

陶诺听他的话,小心翼翼从被褥里探出头来。

一股股腥臊的浓精射到他脸上。没合拢的嘴巴也吃进几滴,陶诺猝不及防呛到,咳得撕心裂肺,闫承骁忙帮他顺气儿,“哎哟,怨我怨我。”

他赶紧给陶诺倒杯水,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喝,喝了两口,陶诺脸色一变,侧头“呕”的一声。

咱闫五爷绸缎锦衣,尽数兜住了自家太太吐出来的秽物,一滴没落下。

陶诺晚上吃得多,回屋又闹腾许久,意料之中闹了胃。

闫之玉刚歇下呢便被豆泥请到五弟院里,给软在床的陶诺查看了下,自知有错,叫闫承骁夜里照应着点。

送走闫之玉,闫承骁捏住陶诺的鼻子,“鸟儿胃,还吃这么多。”

陶诺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心说是夹到他碗里的,岂有不吃的道理。

臭流氓,他再也不信他的话了!

许是真的闹腾过头,陶诺歇了两天身上才好。

闫承骁不喜欢陶诺病恹恹的模样,狐狸精就该有点精神气儿,等陶诺有了力气,拿那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瞪他,闫五爷舒坦了。

他的狐狸精就该这样嘛!

不过经历过上回差点挨肏,陶诺说什么也不肯和闫承骁一起睡了,饶是闫承骁说尽好话也不成。他把闫五爷关在外头,坐在屋里咬指甲,想着闫五爷这头靠不住,不如自个儿挑个时间,从上回那地儿翻出去跑了算了。

柳大夫和柳昕估摸着是不会回来了,便是他跑了,闫家总不能为了一个逃跑的姨太太,满城贴寻人启事?

至于他倒是无所谓,以前没被柳大夫捡回去的时候也是流浪,早习惯了。

这么一想,陶诺觉得这主意的确不错。早前儿他还想着能不能让闫五爷主动放人,现在看来不如靠自己。

陶诺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叫旁边的豆泥道:“豆泥,五爷呢?”

豆泥是闫承骁让留下照顾陶诺的。别人粗心大意的他不放心,也只有从小跟在身边的豆泥他知根知底,能放在陶诺身边。豆泥自是愿意留下照顾柳太太,长得好看不说,人还特好,怪道五爷前脚要回院里赶太太走,后脚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生怕磕着摔着。

他乐呵呵道:“太太,五爷在三小姐那呢。”

多好的机会!

陶诺眨了眨眼,说:“我有些饿了,能帮我找点吃食过来吗?”

“哟,太太您饿啦?我这就找去,您且稍等片刻。”

找吃食得去厨房。陶诺眼看豆泥跑出厢院,当机立断,提起旗袍往那地儿跑。

那地方在闫府后院,僻静无人,院里有池塘假山,该是夏天来纳凉的。靠近围墙的地方有棵银杏树。

上回他就是从这银杏树翻过去的,走的着急,也不晓得当时被他踹晕的那贼人死了没有。但他顾不得旁的,那时只想着回柳安堂问清楚情况。

哎呀,就该直接跑的!

陶诺有些后悔。

不过现在也一样。他脱了碍事的高跟鞋,裙摆一撩,赤脚踩上树干。

没蹬上去呢,转脸儿腰间就环了只胳膊,把人从树干上拽下来!

“谁!”

“我的好夫人,你往哪儿跑呢?”

完了,是臭流氓!

陶诺立马认怂,“五爷,我落了东西在上头,要去取呢。”

闫承骁气得想笑,“大冬天的你落什么在树上了?指给我看看。”

陶诺睁眼说瞎话,抬手就指:“是个耳坠,二娘送我的,我得上去取了,不然叫二娘晓得我怎么交代呀。”

“甭说废话,在哪呢?”

“就那边,您瞧。”

“我瞧不见。”

“哎呀,您往这边来点。”

说罢,陶诺趁闫承骁不留神挣脱出去,撒腿便跑。

“穿鞋!啧,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陶诺生怕瘸子追上来,跑得更快,谁知脚下踩到埋进雪里的碎石,吃痛地摔进雪地里。

闫承骁看得心尖儿也跟着摔了,忙走过去,“不许跑了。”

陶诺甩开他的手,来不及管脚上的血痕,二话不说往狗洞里钻。

就穿了双丝袜的细腿撑在雪地里,翘着屁股钻爬狗洞。闫承骁手忙脚乱把陶诺扯出狗洞,怒道:“你做什……么。”

火撒到一半,撒不出来了。

自家太太眼泪汪汪,灰头土脸地看着他无声淌泪,半晌才道:“五爷,您放我走罢。”

闫承骁哑炮了。

出去一盏茶时间,回来俩人狼狈不堪。

豆泥忙听闫承骁的话准备好热水和止血药送到屋里头,问要不要请三小姐来。

闫承骁看了眼闷进被褥的陶诺,说:“不必了。”

待豆泥出去,闫承骁拍拍被褥,叫他:“昕儿,别闷里头,先出来。”狐狸精没点动静,闫承骁咬牙威胁,“不出来是罢?老子掀了你的被!”

陶诺马上从里头拱出来,受惊的鹿般警惕瞧他。

一双眼泪痕未消,眼底大片湿红,不经意把嘴唇咬得水润,头发也散了,几缕发丝凌乱附在耳后,一脸招人稀罕的可怜模样。

闫承骁笑他:“肯出来啦?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要在褥子里头下崽儿。”

陶诺抬脚,闫承骁如愿以偿握到太太的脚踝,布着老茧的掌心在细皮嫩肉的脚踝狠揉了两下。陶诺挨他摸得难受,气呼呼道:“你松开,小爷踢死你!”

“夫人可悠着点,你爷们儿担心你踹伤了脚呢。”

“臭流氓!谁是你夫人!”

“进了我闫老五的院子就是我夫人,你想往哪跑?”

“你……臭流氓!”

陶诺脸红耳赤,恼羞成怒胡乱扑腾起来,逮住时机给了闫五爷一脚,这下扯到脚底的伤口,吃痛叫了声。

闫承骁心疼极了,捧着陶诺的脚叫了好几声祖宗,想责备又不忍心,说出口的腔调自个儿都没觉着哪里有问题,“我的错,不该逗你。你先安分点,等脚伤养好,想怎么踹怎么踹,成不?”

陶诺瘪着嘴角不说话。

闫承骁拿他没办法,给自家太太脱掉丝袜,拧了热毛巾他擦拭伤口泥灰,清理得差不多了,拆止血药囫囵倒在伤口,三下五除二包扎好。他家太太手脚发冷,大抵是身子不好,明儿得请医生得空来趟,开点药帮狐狸精调理调理身子。

他掌心隆起给陶诺焐热了脚,把人塞进被子,瞧见陶诺仍旧是满脸抵触,气笑了,“我就不明白了,老子待你不好?你爷爷柳林生当初可是收了我闫府的聘礼的,也没见你不乐意啊,怎么着现在就非得往府外头跑?改明儿我就叫管事把那树砍了,老子看你怎么办!”

本来就没乐意过,他又不是柳昕。

陶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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