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帮你拍一部映影好不好?我想看你当主演的映影。”
“…我才不要拍,一部黑历史已经够多了。”荧小声地嘀咕道。
她也确实不是这块料,每次一对着镜头就会浑身不自在。
听到她这么回答,达达利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没被人欺负就好,他之前还担心她是不是被枫丹的朋友边缘化排挤了呢。
“不如你来做说客,引荐一下这位「泽导」帮我拍一支征兵宣传片?会给你很丰厚的介绍费哦。”放下心后,他又用金钱劝诱道。
宣传片是其次,有她在其中牵线搭桥,她本人肯定也是要跟着一起来的。
“哪还需要拍宣传片,你往那一杵不就是征兵广告了么?”荧没上钩,她用力地掐了一把他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漂亮脸蛋,没事长这么可爱干嘛?
从前她曾听到过这样一种说法:如果觉得一个人帅气,那没什么,如果开始觉得一个人哪哪都可爱,那就危险了。
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达达利亚的错。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含金量这么高啊,”达达利亚被捏疼了也没半点生气,还乐呵呵地用脸往她手心里蹭,“我才不要让别人拍,我只给你拍,你想怎么拍都可以。”
“去去去,少臭美了,”荧嫌弃地一把推开他,从一堆映影带中随便抽了盒没开封的,“就这个吧。”
映影的开场总是以一大段意义不明的空镜头堆砌氛围,趁着剧情还没正式展开,达达利亚又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说是要找些零食一边看一边吃。
“啊,这两个小子,什么时候在这里藏这么多糖?怪不得安东老嚷嚷牙疼。”
他顺手剥了颗巧克力夹心糖塞她嘴里:“这种杏仁糖特别好吃,你尝尝。”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整整一打巧克力布丁罐头!待会我们就把它们全部吃掉。”
荧刚嚼没几下,达达利亚又好似发现宝藏一般叫了起来。
“偷小孩子零食吃,不知羞。”
某共犯嘴里明明还在帮着销赃,却一脸义正言辞地谴责道。
“吃太多甜的对他们身体不好,我也是担心他们蛀牙,”达达利亚先是把一堆零食放在沙发上,又将荧整个人端起来让她坐进自己怀里,“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想要我用什么来堵,嗯?”
“…变态。”荧脸上立刻泛起潮红,但却没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意思。
达达利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自己这回又是因为什么被骂的,还好他脑子转得快,顺着她的脑回路不一会就想明白了。
他说的明明是嘴唇…她这反应,怕是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专心看映影吧。”
出言解释只会让她尴尬,达达利亚决定认下了这句「变态」。
——大不了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映影讲述了一个原本宁静的小镇从某天开始不断发生惊悚离奇怪事,镇上的青少年们为此四处奔走调查的冒险故事。
恐怖血腥镜头并不多,无处不在的阴冷氛围和荒诞感却令人寒毛直竖。
“…一定要这样抱着看吗?”
荧头上顶着达达利亚的下巴,像只抱枕一样被他箍在怀里,他抱得太紧了,环住她的那双手臂还压在了她的小腹上。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刚才饮料喝多了,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达达利亚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了,“我好害怕,不可以抱着你吗?”
鬼才信他会害怕。
“…没有不喜欢,”荧欲言又止了半天,才不甘地幽幽道了一句,“那你抱吧。”
现在的剧情正精彩到直吊人胃口,她在这个时候说要暂停上厕所会不会有些扫兴?
…算了,还是等放映结束后再去吧。
荧只好换了个抱膝的坐姿,这样应该就不会压到肚子了。
一步,两步,三步。
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阶梯,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在死寂的环境中仍显得格外明显。
地下室似乎又传来了不该有的动静,他停住脚,过了几秒后才迟疑地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他终于走到了发出怪声的地下室门口,下定决心猛地拉开了把手——
与此同时,原本昏暗的屋内也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呜啊——!”荧一时没能压抑住突如其来的恐惧,惊叫了一声。
“别怕…!”身后那个温暖的胸膛立刻贴上了她的后背安抚她,黑暗中,她听到达达利亚轻轻咂舌了一声,“应该是能源耗尽了,我去换一下能量块。”
这小屋离居民区甚远,他即便有再大的特权也没好意思让相关部门专门给他拉条能源输送管道来度假,只好用容量大的能量块来给屋子供能。
装载能量块的机械在其他屋子,他得顶着风雪出去一趟。
“…你走慢点,小心别绊到了。”
荧虽然很想马上跟上去,但想到会被笑话一秒都离不开他,只好作罢。
她以前明明是不怕这些东西的,人在有了依靠之后就都会变得软弱吗?
达达利亚似乎听出了她的不安:“嗯,放心,我夜间视力也很好,一换完就立刻回来陪你。”
过了不知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达达利亚仍旧没有回来。
荧的视力恢复得差不多,本来已经不害怕了,但就在她放下心没多久,地下室,也就是达达利亚刚才存放杂物的那个地下空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和刚才映影中如出一辙的剧情。
“…达达利亚,是你在下面吗?”
担心是达达利亚被困在了地下室,荧裹着毯子靠近地下室拉门的位置,站在入口旁迟疑地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但动静变得更剧烈了,像是听到她的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拉开了地下室的门——
惨白的月光照映着地下室,那里什么都没有。
荧心里觉得纳闷,但没多想,将拉门又关上后,她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
有什么东西猛地从身后缠住了她。
如藤蔓,如触手,拉拽着她沉向积满淤泥的沼泽。
“放开我——!”
荧死命挣扎,那东西力气很大越缠越紧,几乎要将她吞入沙发中。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向后一个肘击!
“唔…!好疼!”
「东西」委屈巴巴地哀叫了一声,是达达利亚。
荧打完人也不说话,像尊石像般静止不动。
达达利亚只好从沙发坐起来,走到门边摸索着开关,让光明重新回到了小屋内。
“我错啦,”见荧还是背着身不理自己,达达利亚索性把她抱起来,撒娇般地将前额靠在她身上,“不要生气了,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
他只是想应应景吓唬吓唬她,刚才熄灯那一瞬间她的惊叫声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她被吓到时的反应,都怪她平时太一本正经了。
“怎么了嘛,还在生气吗?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你想骂我想打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不理我。”
“…达达利亚,”荧终于动了,她转过脸,露出了一双像是要哭出来的眼睛,“厕所…厕所在哪里?”
“厕所…?”达达利亚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