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没有想到唐祁山是这样介怀褚品良。
一再的隐忍总有爆发点。终于,在一个不知褚品良登门拜访过后过了多少天的晚上,餐桌上,唐祁山随意来了句“为什么当时接你叔叔电话都不接我的?”
如果说,这一句话还尚且带点作为父亲的失落,叫人怜惜。那么下一句,则完全把这一星半点的‘叫人怜惜’的特质给扼杀了。
“就算只是接,不说话。这都很难吗……”
唐元把菜送入嘴的动作停滞了。
这个男人不是在表现自己失去女儿偏爱的沮丧,而是,在表现被人比下去后的不甘、愤怒。
她悄悄打量着他。
纵然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他还是这样敏感脆弱,在凌家所有人面前总会暴露出骨子里的自卑。也难怪,被作为凌氏一份子的褚品良稍稍一激,就能记挂到现在。
‘只接,不说话。’很明显了,他没想过要跟她真正交流。他只要她完成接电话的动作。
想通之后,唐元发现,流着凌家血液的她,竟也开始带着基因自觉去鄙夷这个男人了。
“你就是更亲别人,把你叔叔当爹,我才是你爹啊!”他说得更崩溃了。
唐元彻底把碗放下,没有情绪地笑着。许多场景在她周身旋转起来:褚品良第一次在医院亲吻她、她在车里给他手淫、他们在办公室里做爱……
多么缠绵一对情人。
唐元站了起来,指着眼前的男人,重复说着一句话,既像是在质问他,又像是自嘲。
“我把叔叔当爹?”
“你说我把叔叔当爹?哈哈哈……”
“元元!再吃一点啊,别赌气!”舒秀越看到唐元磕磕绊绊离开餐桌时,尖声阻止,却因为怕逾矩,并不敢直接上前拦人。
“吃饭的时候,就别提这些事情了。”她只能转头轻声埋怨着身旁的丈夫,但音量不高,总带着丝日本主妇特有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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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很久没再感受到那种焦灼的情绪了。下腹像万千蚂蚁啃噬一样难受。她跌跌撞撞上楼、转弯、直走,因为身形不稳,眼见之物也天旋地转起来。
踏进房间,唐元“啪“的一声摔上门,冲到抽屉旁,拿出许久没用过的自慰棒。她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一把火将身体里的蚁虫烧个干干净净。
自慰棒启动,抵到私处,嗡嗡作响。唐元双腿夹着,躺在地板上,感受着硅胶棒头机械式地带动阴唇肉颤动。
很爽。但却再不像以前那样,那么轻易灭掉她的欲火。
唐元匍匐到床边,艰难地半撑起身去摸床上的手机,迷蒙之中,指尖颤动着去翻脑里的那个名字。
不到几秒,熟悉的男声从听筒传来,惊喜、混杂着惯有温柔。
“元!”
唐元不小心把手机掉到地上,急得也“扑通”一声再次摔倒在地板。
何梁立马听出不对劲,“怎么了?!你在干什么,现在?”
她再次抓紧电话,喘着气宣布:“我要你自慰…现…现在,马上自慰给我听。”
“元……”他像是被吓到了,两三秒之内说不出话来。
安静的间隙,唐元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其他的声音——“欸,重新换个发动机要多久?”“待会儿晚一点还开着吗?我能带我的车来上个油吗?”“喂,梁哥快过来搭把手啊!”
……
“现在、现在不…不行吗……”因为过重、过多的喘息,唐元的声音虚弱起来了。
“元元,你在干什么?在哪里,跟我说好吗?”
“……”
“好、好,我答应你!”何梁再无法理智,撑破平静的网。他像是在小跑,脚步声、衣服在空气中快速滑过的声音也清晰可听。
唐元又听到杂声消失,紧接着,是他拉裤链,脱裤子,呻吟喘息的声音。
她脸上逐渐绽放出笑意,穴口也开始更柔顺地接纳异物,“好巧,我也在自慰。”
“为什么?”
“舒不舒服?”
两个人同时问出话,却都再没下文。唐元又笑:“想象一下,你正在进入我下面。”
自慰棒是入体和吮吸两用的。一头正插进她的阴道,一头正震动着阴蒂。
唐元平躺在地上,双腿撑开呈状,泪水从眼角流出,还不忘拿着手机说话:“你好快,全部都进去了,还在抠我其他地方……”
“是,我感受到你了。”
裹在穴肉里的棒体正在自动加热,宛如在阴道里充血发烫的阴茎。一进一出,正在上演一出逼真的原始结合。
精液进入阴道,精子离开精液来到输卵管,精卵相遇,结合成受精卵。
人类胚胎就此形成,在母体存放十月后降临人间。
唐元翻滚在地板,望着床。床上是十八年前的唐祁山和凌樱。他们裸身交缠,她来到人间。
没有感情的做爱,产生了她。
高潮袭来,湿热的液体沁到大腿根。唐元伸手去摸,看到一手的鲜红。
又一次,她自慰太狠,磨出了血。
极致的性快感促进全身血液快速循环,动脉血压升高,汩汩血液冲到鼻腔,以一泻千里之势奔涌而出。
“滴、滴。”地板上也绽放出浓烈的血花。
血、好多血。
下身在流血,上身也在流血。
唐元奄奄一息侧躺着,头枕着一只手臂,全身静静睡着地上。酷似的面孔、相似的身体。她的身形和五年前躺在马路上,被车撞得鲜血淋漓的凌樱重合。
就像死掉一样。
“元元。”
“元元。”
“元元。”
……
在何梁的坚持不懈的呼喊下,她的意识终于得以逐渐恢复。唐元挣扎着去摸地上的电话,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她竭力靠近话筒,笑着说:
“我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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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应一下,元自慰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