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驾驶室,低头看着鼓起的裤裆,低声呵斥,“拿走!”
她住的地方不远,我开车过去,一进门,林漪就挂了上来。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来了一炮,然后我自己去了房间,她跟了过来,伏在我胸口睡觉。
刚躺下,她又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摸,我摁住她的手,并扔开,警告她:“不想了!再乱动,我走了。”
我被我一呵斥,就老实了,滚到床沿抱着胸口睡觉了。她后背轻轻抽动应该是哭了,我只当没听见,侧身睡了。
一晚上来三四次,真的太累了。
我很快就睡着了,没多久我就做梦了。我梦见文宿,她裹着毯子,坐在车后座,披散着头发抽烟。
轻烟从她垂下的发丝里面飘出来,她单薄的身影裹轻薄在烟里,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她回头冲我一笑,化作一只雪白的狐狸,窜到我的怀里,“哥哥~,我跟你回家,好不好?”
我抚摸着它白色的毛,“那怎么行,我家里还有妻子呢。”
在梦里,我依然记得苏情,她是我的妻子,最听话省事的妻子。
“我做你的宠物,不需要名分。”她诱人一样的声音,在我身体里回荡。
我开心极了,抱着它回家。
在梦里,我带着白狐回家,日日将她抱在怀里。家里没人的时候,白狐又变成文宿,跟我缠绵。
一年多,我就死了。
我从梦中惊醒,身边已经没有人。
我揉了揉眉心,趿上那双我最讨厌的兔子拖鞋出去,林漪正在厨房做饭。
“起床啦?大叔。”她握住锅铲,回头。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学会做饭了。”
我闻到厨房里的烟火气,马上东西离开,“我还有事,你自己吃。”
林漪关了火,从厨房里跑出来,趁我开门的时候,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大叔,你晚上还来吗?”
我晚上有时间,苏情也不管我的去处,但我不愿意将时间花在一个睡厌了的女人身上。
她除了年轻、紧致,没什么有点。
她的胸没有文宿的大,手感自然差很多。
“今晚我有事。”我轻拍她的手背,哄她。
这个人本来可以脱离苦海,远离我这个渣男,她偏要这样黏上来。
也好,苏情是没味道的。
文宿不是每天都能睡得到的。
她留着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的。被文宿拒绝的时候,总需要一个温柔乡,再去找一个,总归是没有林漪这么省钱。
“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林漪紧紧箍着我,勒的我骨头疼。
我吐了口气,“勒死我,我的骨灰可以陪着你。”
她被我气笑,“我才舍不得呢!”
“好了,我有时间就会过来。”我挣开她的拥抱,过去亲了一下她的的额头:“别再去我家了。”
她点点头。
“我们和好了,对吗?”林漪拉着我的手腕追问。
我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脸,想了一会儿,应道:“是。 ”
“那你会跟苏情离婚吗?” 她站在玄关前面,两只手搅在一起,嘴唇打结。
我换个鞋,手里握着手机,“苏情是个好妻子,你不要去打扰她。”
“可是……”
我厉声打断她:“没有可是!!我要是发现你去打扰她,我们就完了!!”
她在乎什么,就要用什么跟她对赌。
她闭了嘴,鼓着腮帮子,“我知道了。”
她将我送到楼下,我驾车离开林漪住的小区,穿过一条街后,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文宿发微信:“起床了吗?”
消息发出去,我靠在驾驶室的座椅上,仰头看着前面银杏树落下的光影,我开始期待文宿的回音。
我猜测她现在正在浴室洗澡,水珠落在身上,她手指拂过身上的红印,她也许正在想我。
想我昨日的雄姿。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视线无意间落在挡风玻璃下面的那片叶子,叶子开始发黄。
我给叶子拍了个照,坐在车里用软件将整张张图调暗,叶子的纹路更加清晰。
我将图片发过去:〔银为有你,三生有杏〕
我把以前的经验用在文宿身上。
文宿回复一张照片,那是一束黑玫瑰放在她店里的沙发上,上面有张贺卡,写着:温柔真心,独一无二,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她没有在洗澡,她在店里,且有人给她送黑玫瑰。
我急躁的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为了省钱,吊着她
视频刚响一下,我就挂断了。
一个男人,男人在男女关系中必须占据上风,而不是为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急躁不安。
脑子里是这样想,一颗心像是脱离了主体,不安的跳动,心脏是急躁的,令人讨厌的。
我把手机往中控一扔,靠在座椅上,闭着眼默念“苏情”的名字,她是我的妻子,我生命中最有用的女人,我应该多想想她。
可我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文宿的身影。她裹着毯子靠在车后座抽烟,一线路灯落在她身上,白皙的手指带钻的指甲,袅袅烟雾。她的眉眼,越发清晰,连带着眉间那点细微的褶皱都变得深刻起来。
随着她五官的凝聚,我越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