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的眼睛有一瞬发红。或许少年时偶尔会流出这种眼神,落寞、无奈。
“今天我观察了每一个人,不觉得自己遗漏,她看到了我,甚至从我面前走过,但我却认不出。记忆里她影响我,现实里却认不出她来。多么可笑!”
叶果不知道如何安慰,心中却逐渐松弛。那种嫉妒感消失了。
“那你记得吗?当我的画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也认不出了。”她说。
宗跃不再说话,将信纸捏在手中,揉成一团。
那天离开展馆,雨下得更大,打落的树叶落在叶果的塑料伞上,黏住了,变成了它的装饰品。
宗跃订了一家环境很好的意餐,但叶果拒绝了。
“我想吃兰州拉面。”
这里距离原画廊很近,兰州拉面不远。他们步行过去,宗跃拿了一把大伞,二人一起在街上走,中间偶尔穿过几个行人,这种散步是他们很少的体验。
“你现在还住画廊老地址吗?”叶果问。
“不了,那里要转租了,你们胡经理认为我太草率租下大场地,增加了负担,要求我以一块钱转给画廊,画廊再转租给别的公司,用租金来抵现在的房租。”
叶果不懂这种生意,觉得 rebea 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