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搬去的,看起来很辛苦,所以引人注目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徐透马上泼他冷水。「那大概就是碰巧问一下而已吧,你与其在这边作梦,倒不如去帮我掸掸那边的灰尘。」
「喔……知道了啦。」
他00头上刚被敲出来的肿包,站起身来准备工作,没想到心上人也在此时进门。
随风扬起的亚麻se秀发飘着花香,让他一下愣住了,原想要打招呼,却被晚一步站起来的徐透抢占先机。
「夏花大小姐午安,你真是我们的忠实顾客啊,我们光赚你一个人的钱就能撑下去了吧,哈哈哈!」
「又来了,徐透先生真ai开玩笑。」
看着他们两人熟络的对话,项茂树感到不甘心,却连一句招呼也说不出来。
他抬头,没想到竟恰好对上庄夏花的视线,他连忙慌张的点头,对方也朝他颔首,却早早撇开头,让他一阵失落。
而移开视线的庄夏花,此刻其实心跳得飞快。
刚刚和项茂树对到眼了。她兴奋的想。
她看似镇定,心里却很不安定,不断的想着方才的巧合,心跳怎麽都慢不下来。
以往都在对上之前就赶快撇开的,今天是法的按着外面的孔洞,吹出了七零八落的音符。
「停!你这是在做什麽?哪来的陶笛?」实在听不下去,徐透打断了这宛如炼狱一般的「悠扬」笛声。
「这个啊……」徐音暂时停下了新的兴趣,举高了手上的宝物。「是我刚刚在外面买的,怎麽样?很不错吧?我听到陶笛声就忍不住跟出去了!」
徐透注意到了别的重点。「你出去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出去吗?」
察觉到哥哥话里的责怪,徐音仍旧不以为意。「整天闷在家也不是办法啊,放心,我没有走远,就在家门口而已。隔壁的王阿姨看到我出来,也牵着我的手帮我带路和替老板g0u通,没事的。」
徐透没被说服,眉头紧锁。「你──」
「与其说那个,你快来听听我的演奏嘛!」徐音摆明了不想听说教,嘴巴对上陶笛就是一段演奏。「如何?我是不是还挺有天份?过不了几天,或许就能开街头演奏会了!」
「很烂。」见妹妹不打算听他的「提醒」,徐透也不客气了。「所以说你买这东西根本是浪费啊,又不会吹,和人家凑什麽热闹。」
徐音的脸垮了下来。哥哥说话就是这样,惹人厌。
深知这点,她很快就转换了心情,撒娇的说:「可是我没什麽娱乐啊,不然你说,我还能做什麽?」
「总有些安静的活动吧,b如读──」话说到一半,徐透便自动闭嘴了。
差点忘了,就算徐音现在能和自己像没事一样斗嘴,她看不见的事实还是不会改变。在她身旁有张买陶笛附赠的使用教学,她肯定是很想把陶笛学好的,但她根本就没有方法。
声音,就是她最好的玩伴。
听徐透过了半晌都没发出声音,徐音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麽,0索着到了哥哥身边,缠住他的手。
「不然,哥哥朗读故事给我听,好吗?我自己不能看,一直觉得好可惜呢!」
***
徐透很烦恼。
「哇,透哥你真知x,空档就那麽一点点时间,你居然也捧着书在读。真是人不可──」
「人不可什麽?你这小子给我说清楚喔!」
徐透从书本里抬头,眼神对上了难得抓到前辈把柄,想戏弄他一下的後辈。
「没、没事。我的信都整理好了,那我就先出发罗!透哥加油!」发现自己踩到地雷,也不是不会看脸se,项茂树一溜烟的就跑了。
「唉!」徐透叹了口气,又回到书本中。
老实说,这件事根本就不合他的x格,他向来都是室外派,要他好好读完一本书,他还宁可被派去无人岛出差。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妹妹说她想听故事了,那他就得想办法读给他听。
nv孩子都喜欢看什麽样的故事呢?他从来没研究过,去了书店就把ai情类排行榜的进度。
「……那今天就先读到这吧!」
一阖上书,他便看见徐音那张埋怨的脸。
「居然停在最jg采的地方,不能再多读一点吗?反正你一定先偷看了对不对?不守约!」
「对啊,我是先看了。」被戳破没遵守约定,徐透毫不心虚,回得大大方方。「说书人也是要先准备的嘛,卖关子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啊!」
「……小气鬼。」徐音不服气的小声嘀咕,接着又向徐透问道:「哥,你知道我为什麽喜欢这个故事吗?」
徐透正在把书收好,漫不经心的回:「为什麽?」
「因为我看不到啊,也哪里都去不了,听了这个故事後,我就可以假装自己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旅程。我最近睡前的时候,都会刻意一直回想故事的内容,看看能不能在梦里t验一样的事。梦里的我可以看得见呢,真好啊。」
徐音垂下头,捏紧了衣摆。
看着这样的她,徐透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让自己和坐着的她齐高。
原本是想握住她的手,却又觉得有些别扭,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你是不是想骗我再多念一点?那之前那本言情呢?这麽快就喜新厌旧了?」
最後,他故意用开朗的语调说,彷佛这样,那些他们所无法控制、无法掌握的事情,就能烟消云散了。
徐音抬起头,虽然她看不见,但声音往往能传达更多容易让人忽略的讯息。她从欢快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逞强。
於是,她也让自己翘起嘴角。
「那个啊……其实我不喜欢,只是透哥念得结结巴巴的太好笑了,我才没有阻止你念完,哈哈哈!」
「你这家伙!」
徐透边喊边伸手过去r0u乱了妹妹的头发,让徐音笑着骂他:「别闹了!」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很好。
徐透不知道这是祈求还是奢望,只知道在徐音用和他一样的语气回应他时,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直到他发现,妹妹的指甲边缘,似乎漫着一点点的黑se斑点。
那是不祥的徵兆。
***
「……哥!透哥!」
徐透被近在耳边的大吼给吓了一跳,回头过去看罪魁祸首时,表情还有些恍惚。
看他这样,身为方才把人吼晕的人,项茂树也有点心虚,辩解道:「因为我喊了很多遍你都没反应,我才叫那麽大声的,真的喊了很多遍!」他强调。
原以为会遭到一顿数落,徐透却不像他预期中的那样对他有意见,他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什麽,只是把本来要说的话重复一遍:「今天分信的时候,透哥那里的好几封都分到我这来啦!因为都在附近,我就顺便去送了。我没有回报给上面,但如果下次再没注意的话,可能就会被发现了,要小心喔!」看徐透似乎还没回神,他又关心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心不在焉啊?发生什麽了吗?」
「……没事。」愣了一会儿,徐透才回道。他整个人宛如行屍走r0u。「说完的话,我就走了。」
看着徐透走远的背影,项茂树喃喃道:「……怎麽看都不像没事。」
很多同事都在讨论,最近的徐透有点奇怪。
以往总是最快把信件送完赶回家的人,最近却总是拖拖拉拉的,还有人见到